秦恣帶著興奮的roud在湖邊繞圈,再度碰上張筱。
因為就在湖對面,陸傾喬一抬眸就看到了兩人。
少年穿著干凈的白色套頭衛衣,少女碎花裙隨風飄揚,兩人路過的時候構成一幅充斥著青春活力的油畫。
張筱突然叫住秦恣。
秦恣駐足回頭,神色淡淡“有事”
目光只落在她身上不過一個眼神,就遠遠的看向對面的陸傾喬。
張筱這才注意到對面湖邊欄桿靠著的兩人身影,嘴張了張,沒有說出想說的話,而是緊了緊手里的狗繩,說“沒什么,就是跟你打個招呼。”
秦恣“哦。”
湖對面的余舒也看到對面的情況,胳膊肘碰了碰陸傾喬,說“你看你家小帥哥,跟誰站一塊都挺配的。”
陸傾喬嘴里咬著根煙,輕吐出一口煙霧來,說“嗯,他長得好看。”
余舒噗嗤一笑“喂,陸傾喬,我想知道你看到你家小帥哥和別的女生待一塊兒,會不會吃醋”
陸傾喬指尖夾著煙,很平靜的說“如果有親密行為,我想我會。”
“算了算了,跟這種用理智生活的人聊這個不好玩,你恐怕吃醋前都會分析成分。”
余舒趴在欄桿上,盯著湖里的魚看了一會兒,神色變得懨懨的,朝旁邊的人伸手,“陸傾喬,給我一根。”
“不是戒了,怎么還抽”陸傾喬從兜里拿了煙盒遞給她。
“煩,就想抽一根。”余舒說著,點燃了一根煙。
“你和紀修齊怎么了”她問。
余舒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愛恨分明,誰給她一巴掌她當場就還回去兩個巴掌,她看誰不爽當場就會罵回去,從來不會憋著忍著。
但紀修齊例外。
余舒很在乎他,在乎到會在他面前收斂自己的脾氣性格,想要把最好的都給他,只希望他能多給一個眼神,多喜歡一點點。
因為太在乎,她很多時候好情緒壞情緒都伴隨著那個人而生而滅。
吐出一口煙霧,從來都是天之驕女,神采奕奕的余舒臉上浮現了一抹頹廢。
她薅了薅頭發,說“我就是發現,我好像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覺得很失敗,我那么愛他,可好像從來走不進他的世界。”
“我們在國外街頭認識,經過這么多年,我以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可是我最近突然發現,我好像并不了解他。”
“陸傾喬,你知道沈云綰嗎就是沈老夫人的孫女。”
陸傾喬眸光閃了閃,點頭“見過。”
沈云綰出生世家,出名的溫婉端莊,大家閨秀。
昨天在沈老夫人的壽宴上也見過一面。
“我從來沒有見紀修齊那么耐心的跟誰講過畫,講那么多話”余舒氣餒的猛吸煙。
因為戒煙很久,已經不習慣抽煙的味道,猛地嗆到,嗆得她眼淚直流,最后趴在陸傾喬的肩頭哽咽著。
“陸傾喬,真的,他那么耐心跟別人介紹畫作的模樣,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過,即便對著我也沒有,可是他對沈云綰,對只見了不過幾面的沈云綰不一樣,我能感受得到,看得到,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