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磨蹭的吃了個只感受到苦澀的午餐,然后捧著一杯甜得不行的蜂蜜水抱腿坐在陸傾喬身邊,安靜的不說話。
陸傾喬也沒開口的問她,只安靜的看書。
等余舒慢慢的喝完了一杯蜂蜜水,嘴里才逐漸的覺得有了點甜味。
她就抱著腿看著窗外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身邊手機鈴聲響起,新手機的鈴聲是系統鈴聲,太過陌生,以至于余舒逐漸回過神來看著手機的時候還愣了好一會兒。
反應很慢的拿起手機,看到是父親打來的電話,頓時不知道怎么接,她這嗓音和狀態一開口她爸就會知道她不好。
她默默的把手機遞給陸傾喬“幫我接一下。”
陸傾喬接過手機,自然的和余父聊了起來,說余舒和她在一起,余舒在忙所以她接的電話。
余父知道是她在一起也就沒多問,要說能讓自己放心把寶貝女兒交給誰,那第一個絕對是陸傾喬。
只可惜,陸傾喬不是個男人,否則余父就把整個余家當成嫁妝讓余舒嫁過去。
掛斷通話后,把手機還給她。
“你要把我賣了,我爸都能相信你是為我好。”余舒勉強的笑了聲,接過手機。
看到陸傾喬看自己,她摸了摸自己那半邊沒有腫起來的臉,笑得很難看。
“我現在肯定很丑。”
沒化妝不說,眼睛哭腫了,半邊臉被打腫了,嘴唇干裂
她自己都不想看自己。
“嗯,可以列入你人生目前為止最丑榜一。”她淡淡的回答。
“丑就丑吧,我現在也沒有心情打扮。”余舒自暴自棄般的拿了一個抱枕過來抱著,頭靠在陸傾喬肩膀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就覺得很安心。
“陸傾喬,還是你好。”
“我這幾天都要住你這里,等我緩過來再回家,不然我爸我爸他肯定要炸了。”余舒突然哽咽了。
吸著鼻子忍著不哭,緩了緩,她的聲音很無力。
“陸傾喬,你知道嗎紀修齊以前不是這樣的,原來他以前也是個愛笑愛說話愛到處跑的人。”
“他從來沒有給我拍過照片,但他以前攝影作品得過國際獎項,只是現在他連攝像機都不愿意碰了。”
陸傾喬聽余舒緩緩說著,肩頭漸漸的被染濕。
她知道的。
比她知道的還要早。
以前的紀修齊意氣風發,在歐洲求學遇到一個興趣相投的女孩,兩人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相伴走過求學的時光、相伴游玩作畫,在歐洲的藝術圈里小有名氣的情侶。
紀修齊早年參賽的攝影作品拍的就是女孩,他的鏡頭里永遠的主角只有她。
后來
后來他們陷入了一次暴亂當中,女孩死于流彈,他的心也就跟著留在了那一場暴亂當中。
直到遇見余舒,他也沒有從失去女孩的陰影中走出來。
會任由余舒陪在身邊,不過是因為她太堅定的追逐在他身后、加上她的身份背景都合適,他的心已經死了,娶誰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感覺,恰好送上來的余舒是合適的人選,所以他遵照家里的意愿接受戀愛、訂婚、結婚
唯獨沒有辦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