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陸傾喬的呼吸都跟著頓了頓。
果然
司家果然跟爺爺還有父母事故有關
她繼續聽著那邊的對話。
司懷揚說“是啊,我無顏下去見老陸,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我被利益沖昏了頭腦,答應幫牧尼柯家族查那件東西,也不會暴露老陸,造成之后他葬身于車禍,還有后來”
司懷揚有些說不下去,說一句都是在揭露自己那叫愧疚的傷疤。
另一個人安慰著“老爺子,您也不是有意的,當時情況那樣復雜,您能保下司家已經是費盡心思。”
司懷揚聲音又虛了些“老鞍啊,我現在擔心傾喬那孩子,嶼喬怕是醒不來,老陸的血脈只有她了,如果她再出什么事,我司家真是害了整個陸家啊。”
被稱為老鞍的人說“老爺子,您早上提醒了陸總,她會小心的。”
“那孩子太聰明了,我早上險些被套話,要是告訴她,陸家兩出事故和我們有關,怕是她會對司家趕盡殺絕啊。”
“您也說了,陸總太聰明,或許她已經知道牧尼柯家族那些人找那些東西究竟要做什么”
“不會的,當初我們不論怎么查也沒查出來,老陸嘴太嚴實,連家里孩子都沒透露半點,所以我現在也沒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東西,讓那些人不惜給這么大的利益誘咳咳咳,誘惑我們。”
司懷揚說話聲到最后越來越小。
“老爺子,您休息吧,別說了。”
“唉,我這是在懺,懺悔啊,好多事情現在都,都跟走馬燈一樣出現”
后邊都是司老爺子斷斷續續的回憶從前。
陸傾喬沒有聽下去。
她忍不住又點了根煙,煙霧裊裊之間,讓她有了真實感,心緒逐漸冷靜下來。
原來,爺爺和父母兄長遭受的事故,和她這些年一直當成親人的人有關。
重活一世,她認為那是她不可多得的溫暖,原來也是藏著一把刀。
真是可笑
這天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的陸傾喬特別的想秦恣。
秦恣放假之后,就回家了。
這些日子忙碌,沒有意識到他不在身邊已經這么多天。
現在很想他,特別想。
想得心臟都有點悶。
她就這么蜷縮在床上,一宿沒睡。
天亮的時候,她瞇了瞇眸子,有那么一剎那不想起床,不想面對明爭暗斗、不想步步為營的算計著
但也只是一剎那的矯情,她就利索的起床收拾自己,然后和平常一樣吃早餐去公司。
當天的下午三點,陸傾喬收到了司懷揚去世的消息。
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時間,自己的處境不一樣,但卻依舊是不能去悼念的狀況。
司懷揚的去世,像是一種預兆,預兆極瑞國際的消亡一樣。
司家匆匆辦了喪禮,繼續的收拾極瑞國際如今的爛攤子來,在其中盡力的保住自己的利益。
而同樣想要保住利益的還有陸雪茹。
她原本以為自己拿到益陽公司將會是起飛的開始,卻沒想到如今卻是被拖累的存在。
陸文建造成的損失,司家厚著臉皮不做理會讓她處理。
面對這樣復雜殘破的局面,她心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