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躲得太著急,衛宜沛還摔在了一坨狗屎上,糊了一手。
大家安全后回過神來,看著衛宜沛哈哈大笑,惹得衛宜沛用沾了狗屎的手追眾人。
大家在小公園里跟玩老鷹捉小雞一樣被她追著,追到累了,就擠在公園的草坪上休息。
經過這么一鬧,大家回到學校的時候,都餓了。
就在學校門口一起吃了一頓宵夜,男生女生一起喝個白開水你干了我干了的稱兄道弟。
陸傾喬也衛宜沛也就因為一起打過架的原因成了朋友。
這些年時不時會有些聯系。
最近一次聯系就是衛宜沛前幾天手臂受傷決定回國的時候。
原本應該這兩天就回來,但救援隊那邊有緊急情況,她拖著受傷的手又跟著跑了一趟。
衛宜沛的手情況暫時穩定,但還需要進一步治療才能恢復原來的靈活度。
這樣的手術衛家多方面打聽,找到了沈漾,已經和他約好了檢查時間。
衛宜沛給陸傾喬打電話說要回國的時候,還特地提了這件事情。
“都是一起打過架,摸過狗屎的交情,沈漾不是你的人嘛,你吱個聲兒,讓他更上心些,說起來也是夠巧的,我這手還是以前摸過狗屎的手呢。”
“是一起打過架,但摸狗屎的只有你,沈漾既然已經接診,你放心,他一定會盡力。”陸傾喬糾正事實道。
“哎呀,別在意這些細節,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回國的時候直接就到你家那醫院先面診一下,你這個醫院的主人是不是得來接一下我我們有一年多沒見了吧,我可太想念京城的飯菜,你就請我到京城飯店吃一頓吧。”
“你想讓我接機和請客就直說,接機我時間上有點問題,你直接到醫院吧,等你面診完我也就能到醫院接你到京城飯店吃頓飯。”
陸傾喬在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確定過自己的時間安排。
不巧的是她下飛機的時間點自己已經約了和程爸爸談事。
“成,你請客就成,余舒他們要是有空就一起過來,人多吃飯熱鬧。”衛宜沛說。
“余舒在國外出差沒空,別的人我發消息問問。”
“行,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哎呦你不知道我這趟是真的命大,那石柱砸下來的時候,差一點我腦袋就跟著開花,這會兒給你打電話的我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衛宜沛形容起來總是危急中夾雜著逗比,化解了自己內心的后怕,讓聽著的人也容易忽略掉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驚心動魄。
衛宜沛回國當天,陸傾喬和程父談完事情,到陸天醫院的時候,她在沈漾辦公室坐著,她手臂的事情已經聊完,正和沈漾討論醫學。
見到陸傾喬的時候,回頭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格外亮眼。
衛宜沛的皮膚比陸傾喬上次見她的時候又深了一個色號。
上學那會兒皮膚白得讓人羨慕的姑娘,進救援隊之后把皮膚曬成了小麥色,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那么斯文了,帶著一股子痞里痞氣。
上一次見陸傾喬的時候,她一頭端頭英姿颯爽,一身中性裝扮往那里一站,還被姑娘上前搭訕的。
這一次見她,頭發更短了些,及耳,穿著一身工裝服,皮靴,坐姿隨性,跟個爺們兒似的。
要不是跟她對面的沈漾想必,她骨架更小一些,五官更秀氣柔和,還真看不出她是個女孩子。
“嘿,剛和人沈醫生提到你,你就出現了。”她明亮的眸子里都是笑意。
“掐點過來的,這邊完事兒了就去吃午飯,我下午還有工作。”陸傾喬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但語氣更緩柔了,眸色也不清冷,而是帶著溫度。
“行,不耽誤你正事兒。”衛宜沛起身,拿起桌面自己喝的礦泉水瓶。
“麻煩沈醫生了,正好午飯時間了,一起吃去唄,陸傾喬請客。”
衛宜沛說得十分不見外,自然得就跟是自己請客一樣。
“我倒真想蹭這一頓飯,但不巧的是我一會兒十二點半有一臺手術,不能和你們。”沈漾說。
“沈醫生辛苦了,這次吃不成,還有機會,等我手康復了,再讓陸傾喬請一頓。”衛宜沛說。
“你康復為什么要我請客”陸傾喬覺得她這邏輯就不對。
“因為你有錢啊。”衛宜沛理所當然道。
“哦。”這一點陸傾喬還真沒法反駁。
“那沈醫生再見哈,我們先走了,不耽誤你時間,趕緊吃飯,別餓著上手術臺,太累人了,身體要緊身體要緊。”
衛宜沛說話跟機關槍似的,語速又快又急。
“好,再見。”沈漾微笑著目送兩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