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絲毫沒有躲避的承受了這重重的一巴掌,嘴角滲出血來,他擦了擦,重新跪直了身體,說“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的死和我有關”
盛銘一開始就把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他具有一切可以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蘇映微看到盛銘被打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要上前扶他,但硬生生的停了腳步,不忍的別過頭咬著唇不看他。
盛霖看著盛銘,剛剛打他的手掌背在身后,微微顫著不讓人發現,他眼神幽深,開口
“盛壟12歲的時候開始叛逆,結交了一伙街頭混混,跟著這些人四處惹事,被你爺爺奶奶知道后管了起來,之后他就表面裝著學好,私下里還是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快14歲那年和那些人打一起打死一個他同班同學,身為從犯的他被送進了管教所”
在盛壟犯罪的道路上,盛家無數次的耐性教導試圖挽回,他也很懂得掩飾自己扭曲的心理配合著等對方失去防備,然后更加小心的繼續犯事。
從管教所出來之后,他表面學好了繼續上學,但背地里卻不服管教,從網絡上接觸各種犯罪分子,還因此染上了賭。
高中畢業以后他就不上學,在父母的安排下新開一家小公司給他管著,當時他招人的時候看上了一個同樣剛成年來京城討生活的女生,把對方招進公司做前臺。
后來他挪用公司公款用來做賭資的事情被父母發現,他帶著那前臺逃離了京城,盛家宣布和他斷絕關系。
也是同年,滿20歲的兩人有了盛銘
“我和你媽接到消息去看你的時候,你燒得小臉通紅,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被打之后留下的淤青,頭上發炎的傷口一直沒有得到妥善處理。”
想到當年第一次見盛銘的模樣,盛霖喉頭一梗。
當時他看到那個孩子,都覺得好像碰一碰他都會隨時咽氣,當時看到那孩子蜷縮著身體,好像知道他即便是哭和喊都不會有人救他一樣一聲不吭的承受著,他就決定要把他帶回京城盛家。
到京城后,小盛銘得到妥善治療,有時候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看到有人都會被嚇一跳的躲到床角,抱著頭弱弱的喊著“別打我。”
之后他好轉清醒之后,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謹慎小心,生怕自己隨時都會被再度拋棄,那么丁點大的小孩子,卻懂事得讓人心疼。
夫妻兩人壓根不舍得也不放心把他交給別人,就把他遷到了自己戶口下,當成自己的孩子。
那個時候盛霖夫妻兩人結婚兩年,還沒打算要孩子,家里來了個個四歲大的孩子,兩人臨時補課學習怎么照顧孩子,磕磕絆絆的就這么一點一點的讓他融入了這個家。
“你15歲那年冒險對付盛壟,讓他再度入獄,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
盛銘聽到這話,瞳孔微縮,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如果是這樣,那么當年
盛霖繼續道
“你那個時候才多大做事還不夠穩重,是我在背后替你遮掩打點,這才沒有查到你頭上。”
“而如今你做的事,我和你媽也一開始就清楚,所以這一個月以來,我們都在配合你。”
“盛壟這件事上,今天過后,我和你媽權當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