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研究所,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覺得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煎熬的時刻里,他察覺到自己和宿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面臨這樣的情況,他顯得手足無措,而宿風卻游刃有余。
他難道就只能這樣干等著嗎
那些跟蹤的人究竟想干什么宿風會怎么樣
時間過了大概三十分鐘,沈漾猛地起身往外走,進宿舍后下意識脫下的外套都沒穿,頂著寒風要回頭找宿風。
他要確定一下,如果宿風不能自己處理,他就要報
“這是要去哪兒”研究所的大門站著兩道身影,一道他熟悉得不能在熟悉,是宿風,正側著頭看他,神色疑惑。
“你你有沒有受傷”沈漾控制住想抱他的沖動,問道。
“沒啊,好得很,你不冷,穿這么少”宿風邊說著,邊脫下身上他給自己買的外套。
帶著溫度的外套給遞到沈漾手上的時候,沈漾才感覺到腳落地的真實感。
“宿風,你的意思我會轉達給爺,你也得早做準備。”另一道站在宿風身側的身影說道。
“嗯,我沒什么問題。”宿風漫不經心道。
“那我們走了。”那人說著朝著一旁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車走去,那黑車旁,還蹲著一個抱著薯片在啃的人,聽到說要走才起身,看著這邊一眼后麻溜的往車子里鉆。
沒一會兒,連車帶人都不見了蹤影。
沈漾沒有問那些人怎么了,他更想知道宿風和江亭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次日在新聞上看到報道的昨晚距離研究所一公里的地方發發生三車相撞,車內沒有發現幸存者,反而發現了不少違法物品,初步判斷是走私人員,而附近的攝像正好出故障沒有監控到事故發生的原因。
隱隱感到不安的沈漾也沒有多想。
這種不安一直持續了一周后,沈漾有事和趙旭回了一趟學校,再回到研究所的時候卻不見了平時都會待在實驗室的宿風。
沈漾突然心慌的找張院士問。
“哦,你說風風啊,他一個小時前走了,還挺匆忙的,臨走前讓我告訴你說好好學習,等他有空了到京城一定來找你玩。”
宿風那人不會停留太久,這是張院士一早就知道的,待了快一年已經讓他覺得是破天荒的事了,所以他離開張院士也沒什么太大感觸。
可卻在看到沈漾突然臉色蒼白的時候愣了愣,“怎么了”
沈漾只覺得好像有什么瞬間被抽空了,渾身難受,卻又不知道為什么難受。
他走了,連當面告別都沒有。
聯系方式也沒有
老師說了,從來都是他主動聯系,沒有人能聯系他。
他就這么從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突然的,面臨熟悉的實驗室,熟悉的食堂、熟悉的宿舍都那么的空蕩蕩。
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
后來,沈漾明白了,是因為那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