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回到場地的時候,場地只剩下余舒,她正垂眸看著手機,表情閑散悠哉。
保溫杯蓋已經蓋了回去,就放在她身側。
聽到腳步聲,她抬眸看祁衍,笑問“休息好了,再打一局”
祁衍神色如常“好。”
再一場打完,休息時間,余舒接過祁衍遞過來倒好水的杯蓋,而他自己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余舒眸色微動,這樣貼心溫柔的男人終究是有些心動。
但他對自己的不同,是心動還是因為感激,余舒沒有問。
她并不認為兩人以后還會有什么交集,喜歡是正常的,不喜歡怎么會和他一起吃飯打球,但這僅僅只是欣賞的喜歡,因為他溫柔體貼的感動,更深的還談不上。
余舒沒有多想,只是正常的和祁衍相處,享受這種悠閑愜意的時光。
這么個養眼的帥哥陪著,她這一段旅途,也算是圓滿。
余舒是這么想的,但是
幾天后。
余舒和程億登上回京城的飛機,卻突然心底一陣空落落的。
隨著飛機起飛,她看著這座城市,看著這個國家
好像有什么東西遺落在了這里。
但余舒沒來得及多想,回到京城之后就投入到了廢寢忘食的工作之中。
和祁衍的聯系也就只有回京城當天的時候聊了幾句。
可是有些短短時間被祁衍養出來的習慣卻依舊不適應。
比如外出的路上她想喝水的時候,手邊只有常溫的礦泉水,沒有那個會給她特意帶一保溫瓶熱水的人適時的遞上適口的溫水。
比如突然很想喝奶茶的時候,再也喝不到那人帶過來的那個味道。
比如沒有人會注意到走路的時候把她護在內側。
比如
每每這個時候,余舒都覺得自己特別矯情。
以前和那誰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能頂半邊天,現在
余舒看著自己在工作間制作樣品的時候,被鋒利刀口劃破指頭的傷口。
傷口并不深,只是淺淺一道,滲出來的血薄薄一層,她這工作,手上大大小小受傷不少,剛開始的時候制作一天下來,手根本沒法看,即便后來熟練了,也避免不了偶爾會傷到,但也只是一些小傷口。
距離她上一次在工作間受傷,已經好幾個月以前。
按照以往她壓根就不在意,用紙巾一擦按壓止血之后繼續忙手頭的事情。
但現在,盯著這指尖的一抹紅,腦子里莫名就想到了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