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瑤也很快趕過來了。
她指著葉煙聲聲詰問,眼中泛出楚楚淚光,把自己描述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竇月聞言被氣地虛撫胸口,仿佛一口氣兒沒喘上,就要暈過去了。
“葉哥”
她一雙美目噙淚,捏著手帕擦拭眼角,哭的恍若梨花落雨,“妾身雖是后繼進門的,可自問從小沒有虧待過煙兒,將她視如己出,含辛茹苦的養這么大,怎不想我母女二人在她眼里就是這般可隨意欺辱之人嗎”
“她如今對瑤兒百般欺負,連老爺你的話都不聽了,日后這家中誰還敢動她可真就無法無天了不是”
葉煙冷眼看著母女倆這一唱一和,簡直要被氣笑了。
怪不得便宜爹被枕邊風吹得神魂顛倒,不得不說,這娘倆挑撥人心真有一手。
葉煙又側頭看向葉承望。
他此時亦是滿臉為難,被氣地話都說不出來,他一邊想當個好丈夫,一邊又想做個不被外人詬病的好父親,可現實那有如此簡單順心想兩邊都討好的結果就是他里外都不當人。
最終,這個不當人的爹,勉強說了一句當人的話,“這是她娘生前留下的唯一的遺物,之前是我思考不周到,這個戒指應該是給她的。”
葉承望又看向一旁臉色難看的母女倆,拿出一些其他珍寶法器,皺眉冷聲道,“瑤兒向來聽話順心,別跟你姐計較,你若想要什么,我再補償給你一點其他東西。”
“計較補償”
葉煙又冷不丁開口,“爹對于這個外家女可真是掏心掏肺的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您親生的女兒”
“她有何功需受祿爹不應該彌補差點丟失娘親遺物的我嗎”她咄咄逼人,變本加厲。
“您究竟是不是我親爹”
葉煙并不是喜多生事端的人,如果放在之前,此事大可草草了之,但如今看到這一幕,她卻氣不打一處出,真心為原主感到不值,又為原主的娘感到不值。
葉承望本想留個臺階給自己下,萬萬又沒想到被葉煙拆了,還敢說出這種孽障話。
“放肆”
他臉色驟然一沉,凌然起身,當著旁邊奴仆的面釋放自己元嬰后期的威壓。
噼里啪啦,家具破碎。
周遭境界低的仆人忍不住踉蹌倒地,就連早已元嬰前期的葉清瑤都感到眼前發黑,竇月將她緊緊抱住,葉煙卻毫不膽怯地放出了威壓與之相搏,竟沒有落得下風。
此時此刻,葉承望才終于發現自己老了,已經管不住這個叛逆囂張的大女兒了。
“罷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管不了你了。”他閉上了眼,一瞬間仿佛蒼老數歲。
“可娘去世之后,爹從來就再沒管過我。”葉煙長睫微垂,嗓音放的很輕,說不出心里是何種滋味。
葉承望心頭一震,直直沖她看去,竟是半分話也說不出來了。
“如今女兒只余一個要求,我想知道娘當年離開前說了些什么,又為何留下玉戒,這玉戒有何緣由”
“若你真想知道,那就自己去看吧。”葉承望只留下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麗娘走之前,只讓他將這玉戒留給女兒,其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仙去了,而他從前也一直將這玉戒保管在身,從未打開過,所以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等葉煙要離開之際,他卻又忽然道,“我、我對不起你娘,也對不起你”
葉煙腳步頓了頓,并未回頭,再次提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