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住了幾十年的老舊房子,木門早就不結實了,被秦父叫來村里幾個高壯男人用木樁撞破了。
“啊”
木門轟隆倒塌,蕩起一片煙塵,秦冉兒嚇得跌倒在地,看向來勢洶洶的幾人臉色慘白驚慌。
“冉兒,你在干什么如此重要的關頭,你可千萬別使小性子胡鬧”
秦父滿臉怒火,惡聲惡氣道。
在印象中,他這女兒性格綿軟單純,也向來乖巧聽話,怎在這人生大事上顯得如此磨磨蹭蹭、舉止怪異
“張員外家派人來接你了,還不趕快跟人過去,你日后可是成為張家人的,可別讓外人覺得你沒禮數”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嫁了,父親我不想嫁了”
秦冉兒哭著道,然根本無濟于事,她被那幾個男人給拖綁到一頂花轎上,送往城中的張家,被關在一個小黑屋里。
隨后便有一個中年女人進了屋,她一人端著香燭,另一只手則拿了一根手指粗的棍物,居高臨下的站在被雙手捆住的秦冉兒身前。
兩名侍女跟在她身后。
中年婦女尖聲道,“把她衣服脫了”
“喏。”
那兩個侍女上前步步緊逼,伸手便要扯她的衣服,蜷縮在墻角的秦冉兒哭著喊著掙扎,然而雙手被捆住,根本無濟于事。
黑暗中有另一雙眼睛正靜靜窺視著這一切發生。
男人面無表情看著秦冉兒被那中年女人以如此屈辱的方式驗明正身,并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
“啊”
最后是那中年女人尖叫了一聲,“此女并非完璧之身”
此消息不知被哪個婢女走漏了,一傳十,十傳百,短短半日便在整個城池鬧得沸沸揚揚。
而那張員外也被氣地脫下喜服,老臉上半分面子都掛不住,惱羞成怒,他可不想自己營造多年的好形象被一個草芥婦人給毀了。
他對幾個家丁下了暗令:
“把那不守婦道的女人浸豬籠沉河”
他可是花了二百兩白花花的銀子把那女子買回來,沒想到卻是個失了貞潔的蕩婦這種婚前不守婦道的蕩婦隨便浸豬籠弄死就行,官府根本不會管,隨后他再娶另一個女的來堵住風口,迎春院的那個小翠姿色倒也不錯
當日下午,便有幾個身材魁梧的壯丁闖入黑屋,投落在地面的陰影宛若噬人魂魄的惡鬼。
秦冉兒被他們拖在院外,雙手雙腳綁著,鎖在鐵籠子里。
入夜,黑云濃稠,遮星蔽月。
那幾個男人將她拋在河里。
冰涼河水漫過她的小腿、大腿,然后是腰,最后往她嘴里大口大口地灌。
被關在鐵籠里、四肢被捆住的秦冉兒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在短短幾息之間,便隨著籠子一起浸入了江水中。
她意識逐漸昏暗,以為自己要死了。
“救命救命”
她在生命盡頭發出最后的微弱呼救聲。
不知是不是錯覺,秦冉兒在意識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她用盡了僅剩的力氣,哭著喊出聲,“墨九”
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另一雙手將溺水的人兒從冰冷河中撈了出來。
“”墨玚看著懷中遍體鱗傷的女人,雙眉緊皺,薄唇緊抿腦袋都是放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