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間,菜色已上齊,幾個人停下閑話吃飯。
飯后送兩位皇子回國子監時,楚安寧遞給九皇子一張銀票。
“又沒錢了是吧你給姐姐省著點花還有,不許記我的賬,不許打著我的名頭做不好的事情,不然,我非抽你不可。”
九皇子聞言一把搶過銀票,并抱住楚安寧。
“八姐,你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謝謝啦,哈哈。”
說完拉著六皇子就跑。
楚安寧“”她氣的差點跳腳“這個小九皮癢了,這種比喻也能亂說夫子的課都白上了。來人,去給孫祭酒傳個話,就說孤覺得,九皇子的功課過于散漫,讓他盯著點。”
侍衛“是。”
于是乎,當九皇子拿著新得的銀票,命人去食味居定大餐時,就在后門處被國子監祭酒抓個正著。
再說蕭家,蕭國公聽說九皇子的話后,倒沒放在心上。事實上他這兩日想了想,連革職的事都不放在心上了,還有心情笑話皇上上朝偷吃瓜子呢。
“瓜子呀它真香,瓜子呀它真脆”
當蕭家世子找來時,就聽他捏著嗓子哼唱逗鳥呢。
蕭世子為此氣的不行“爹,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閑心看笑話”
“什么時候火燒眉毛了還是你爹我死了”
“爹今日早朝,坤元被定性為刺殺太女,哪怕未遂也被判斬首,二叔受到牽連被判流放,坤元之子因為年幼,免于一劫。”
蕭國公手一頓問“國公府呢”
“皇上未言。但孟家人跟瘋了似的,早朝上瘋狂攻擊我們蕭家,還有幾個平日不多話的大臣,也跟著說話幫腔。若非陸丞相等人在當中斡旋,國公府定然也要受到牽連。”
孟家一共三房,雖然二房的孟浩被革職了,大房和三房都還在朝中,對于大房孟徹來說,既然他們已經被默認為太女的人,那必要時刻,哪怕太女什么都沒說,該他們出力的時候,還是要出力。
所以在打擊四皇子一黨之時,仍舊能跟二房、三房結個盟。
蕭國公嗤笑“你還真當國公府無礙,是陸仲等人出的力那是皇上看在我做了替罪羊、四皇子又在外做事的份上。宜都郡王和繆選文的奏折一事,從先帝、到劉尚書,哪個沒問題此事總要拉個人出來平民憤,奈何一個個都死了,只有你爹我還活著。可事實上此事關我何事先帝都同意的事情,我能如何”
蕭世子聞言若有所思。
“行了,你最近在朝上低調點,來日方長。”
“那二叔那邊”
“此時別管,風頭過去再說。貴妃那邊也傳個話去,讓她吸取當日張氏的教訓,別暗自做什么,還有,這些事不要把九皇子牽扯進來,他既想做個閑王,就讓他做去。”
“是。”
蕭世子離開后,蕭國公去書房一趟,最近東宮在忙稻苗的事情,稻苗一夜之間長了好幾寸,此事大有可為之處,他要問問四皇子,是否要利用此事。
他與張老頭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張家父女行事很少與二皇子商量,而他卻事事咨詢四皇子。
幾日后四皇子收到京城來信,彼時他正在望著山楂丸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