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侍郎:“皇上,臣覺得地契沒必要歸還。若歸還,說不準會勾起賭徒的僥幸之心,來個私下設賭,輸掉銀子地契后,再找官府去查抄。如此一來,朝廷禁賭形容虛設。”
皇上也不想歸還,這些地契于他而言可是大有用處。
“趙卿家說的有道理,不論是地契還是古董銀兩,均不歸還。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承擔相應的責任,朝廷可不給他們善后。”
皇上一語定下此事,趙侍郎得意的不行,曾尚書只得作罷。
接著皇上又問起禮部,出使北齊的人以及賀禮準備好了嗎。
禮部的人:“回皇上,日前太女傳話過來,說她要代寫國書給北齊皇帝,可至今國書還沒送來,其余事項均已經準備好。”
“那就催一催她。”
“是。”
新年剛開朝,也沒太多的政事,便早早退朝了。
皇上才回到寢宮,就聽人報,太女前來。
小孩兒戴著粉色雪帽,穿著粉衣整個人都是一團粉粉的,手里還拿著兩封略顯厚的書信。
“父皇,您瞧瞧我寫的國書,這封是給齊皇的。”
皇上接過,邊看邊點頭:“不錯,辭藻夠華麗,態度不卑不亢。”
但他覺得沒有這么簡單,女兒可不是會主動做閑事的人,待看到那句“聽聞齊皇登基近四載,仍舊不得親政,想來給我大燕的賠償,爾也做不得主,因此孤另外給齊太后娘娘寫了一封信。”時就明白,這丫頭的信的確沒安好心。
“他們母子之間的信任可不是你能隨意挑撥動的。你要知道,盡管齊太后垂簾聽政,可大小事情,不論好事還是壞事,只要北齊皇提起,她都會同意。”
“那她還聽個什么政?早點還政好了。”
“許是北齊那玩意不想要個攝政王。在北齊,皇帝若不滿十八歲,都會有攝政王的存在,但攝政王一般都比較討人嫌。”
楚安寧笑:“沒關系,我也沒指著一封信就能讓他們母子失和,我就是要氣氣他,后面還有呢。”
皇上繼續往后看,看完直笑。
“好,就這樣送去,就是可惜,可惜不能親眼瞧瞧那對母子的臉色。”
“那我這就命人送去給禮部。”
正月十二,出使北齊的人,帶著一溜二十多個棺材以及部分禮品,從京城出發。那些棺材里,有一部分裝著骨灰,有一部分裝著尸體,尸體周圍還放著冰塊。
陸安瀾站在今朝樓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身邊的人問:“主子,您答應皇上的請求嗎?”
“你會答應一個,前陣子還刺殺你,現在又來跟你講和的人嗎?他所求什么,再清楚不過。”
日前他收到一封北齊皇的信,信中先是推脫刺殺一事,接著又表示已經幫他以及他的母族平反,他的母妃也回歸皇陵,最后又煽情,說什么不論如何他們都是一家人。
“可您終究是大齊人。”
“誰說我是大齊人?”
陸安瀾看向身邊的暗衛,目光中還帶點不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