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哥哥們都被留在外面,只有她、五皇子、陸安瀾走進馬場。
進去,她先讓管事帶她去看看那些馬匹,七八日的功夫,又出現十幾匹病馬,這些病馬的癥狀可比第一匹病馬明顯,這些馬出現了發熱的情況。
楚安寧:“怎么樣,都退熱了嗎?”
“回殿下,有十二匹已經退燒,還有三匹依然在發燒,且消瘦的厲害。”
五皇子道:“這種病癥,不單單會發熱,內部臟器也會受到影響,會腐爛,藥方要修改。妹妹,這些馬匹治好后,不要重新放入馬群,且至少半年內不要與咱們的馬進行配種,以免藥方治標不治本,傳染了其他馬,先觀察上一年半載再說。”
他早就聽聞,父皇要北齊的馬,并非是為了投入軍營使用,而是為了配種。北齊的馬比大燕的馬高大壯碩,不單單是因為牧草、氣候的原因,更是因為他們馬種和大燕馬種不一樣。
想來北齊馬和大燕馬共同生下的馬崽即便沒有北齊馬那么強壯,也會比現存的大燕馬強,且混血馬的適應性會比純種北齊馬在大燕的適應性要強。
楚安寧聞言甚是驚喜:“五哥,你對牲畜的病癥也有研究?”
“談不上研究,只是初聽這事時,回去翻了翻醫書。”
“五哥,你這就謙虛了。既然你了解,那你要不也參與進這件事?至于你的提議,我回宮就跟父皇稟報。”
五皇子:“若是需要我效力,自當義不容辭。”
“需要,太需要了!來個人,去把照顧馬匹的大夫喊來,讓他來的時候,把藥方也帶來。”
“是。”
一個侍衛領命前去,片刻功夫,帶著大夫回來。
大夫早就聽說五皇子行醫,見完禮,便與五皇子討論起藥方,藥方畢竟是幾十年前留下的,而每匹馬的病癥卻不是絕對相同的,這就必須隨時調整。
楚安寧見他們討論的認真,便跟陸安瀾走到一邊。
“我們去挑牛、羊。”
“其實這些病馬,你沒必要這么麻煩。”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只能解決一次,若是百年后,兩百年后,再次發生這樣的病癥怎么辦呢?我始終認為靠人不如靠己。”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在引領大燕自己去發展,而不是以一己之力顛覆這個世界。
“成熟了。”
“九歲的崽崽了,能不成熟嗎?”
“你把崽崽二字去掉,才有可信度。”
楚安寧一笑,隨手指向羊群:“就那只!抓走,命人烤全羊。”
接著又從牛里挑一頭。
“說起來,二哥他們出去賣苦力,我們卻在京城吃烤全羊,會不會有些不厚道?”
“不厚道,你就不吃了嗎?”
“那怎么可能?”
陸安瀾挑眉,那你還說?
挑好牛羊,楚安寧便命人遷出去宰殺,宰殺完,就刷上各種調料,架上烤架。
這么大一頭牛,他們肯定吃不完,便命人送半頭回宮里,送牛的過程,不少人都看見了,以至于次日朝堂上,就有好幾道諫折諫她奢靡無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