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頓又說:“新朝一建,即便不能推翻北方朝廷,也能與北方劃江而治。屆時不論是丁家還是龐家的產業都能保住。”
丁家主腦子里將這事一過,頓時大笑。
甚至說:“可惜了,可惜你無意為帝,否則以吾兒的資質問鼎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父親勿忘丁家祖訓,丁家立志于與長久存世。古往今來,沒有一個王朝能世代相傳,每當皇朝末年,皇族宗親無一不被屠殺殆盡,自此淹沒在歷史長流中,而我丁家卻能品茶看花,以待新君,世代相傳。”
“吾兒所言甚是。”
自立為王這種事,丁家主也就想想而已,他們家志不在此。
“今晚為父就前往軍營。”
白天人多眼雜,還是不要前往的好,他丁家素來小心謹慎,便是支持張洋、聯合其他世家這種事,也都是由家族選出來的棄子前往商談,一旦出事,推出棄子,丁家隱退,若干年后事跡平息,他丁家再浮現于人前即可。
因而有人來報,唐老爺,何老爺……前來拜訪時,丁家主卻說:“你去回絕,就說我因門口被掛人頭一事,嚇到臥床不起,大公子不在府內。”
“是。”
這群人聞言,只好前往龐家。
龐家跟丁家一樣,也是閉門不見。
再說府衙那邊,書生們堵在府衙門口,通判躲在府衙內部不敢出來,但是書生們因為門口有士兵而闖不進去。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在荒宅內呼呼大睡,這一覺就睡到晚上。
楚安寧摸著肚子,可憐兮兮的:“安瀾哥哥,我餓了,我們去找點吃的吧。”
“這里有吃的,肉包子、叫花雞,還有淡水和鹽水。”
這些是陸安瀾睡醒后去買回來的。
“太好了,安瀾哥哥,你真細心。”
楚安寧抱過鹽水漱漱口,才開始吃東西。
陸安瀾在一邊跟她講城內的情況。
填飽肚子后,楚安寧來了精神。
“安瀾哥哥,我們割人頭去。”
陸安瀾:“……”
這話說的像是要去割韭菜。
“今晚你割誰?”
楚安寧說:“我突然有點新想法,昨日你說那些士兵可能只認人而不認兵符,那咱們把他們認的人都砍了,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再暗地里引導五叔從內部分化他們,動搖他們,收服他們。五叔奪了兵權,就能帶兵進城,包圍丁家、龐家、什么劉家一干人等。既然他們不識抬舉,那就來硬的。”
之所以要暗地引導,是因為她沒法現身,也沒法跟五叔解釋,她為什么突然就到安南府了。
“想法很不錯,不愧是未來女帝。”
楚安寧被夸的咯咯笑。
“那咱們分一分人頭,你割通判的,我去軍營……”
“別說的那么兇殘。”
兩人嘀咕嘀咕,就分頭行動。
楚安寧路過丁家的時候,看到丁家有輛馬車從后門出來,她便跟上馬車,卻發現馬車是出城的。她便化成小小一條,盤到馬車頂上。
她跟著馬車,一路來到軍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