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好往后一看,“嘿”她聲音很細的跟我打招呼,當時的我正是一種沖刺的架勢。
一下子戛然而止了,我還差些摔著。
側過臉去看她,她在笑著看著我。
“你好快呀。”我對她講。
“還好啦,還好啦。”她仍舊是邊走邊笑,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她為何而笑。
到里面大廳了,她就站在我的前面,頭發是烏黑色的,很直的披在背上,因為外面下著小雨,頭發濕濕的,不僅是她,我自己的碎發,我用手一抹,也是一手水。
我沒有帶傘,一者我到了教學樓樓下才發現下雨了,我的身后是奔涌而出的吃飯人潮,沒有回去取傘的機會了。再者,打個傘會嚴重影響到我奔跑的速度,這是不劃算的。
我在頭上抹了兩下,頭發上的水被我抹掉了,不會成股的順著我的額頭往下淌了。
她呢除了同我講話的時候轉過頭來,就沒回頭了,我能看見,她頭發上的水在往地上滴。
我在考慮,她那么長的頭發,肯定也打濕了,她怎么不見有什么動作我想了想,像擰衣服那樣擰干哦,這是不矜持的,她好像沒有意識到。
她的頭發不僅長,而且很厚,這就難怪她不察覺了。
在排隊的時候,我們前面的人是很少的,而后面呢陸陸續續的從那個大廳的門涌了進來,我的后面已經排上了長長的隊伍,你看,速度快的優勢已經展現出來了。
我在往前走后面的人在不斷的擠,有的人一插隊,那樣,我們站在前面的便更加的急促了。
我低著頭,不像后面的人那樣人貼著人,畢竟前面站著的是一個女生,怎么能冒犯到人家。
我看著光亮的地板,食堂和教學樓的地板都是一樣的,是暗色的,地板上鑲嵌著一顆一顆的白色小石頭顆粒,有些無聊時刻,我就靠著數地上一塊地板上有多少白色顆粒度過無聊的課堂時光。
她的鞋不是我們學生都青睞的運動鞋,或者在那個夏季流行的涼鞋,而是一雙怪丑陋的帆布鞋,白色的,上面印著一圈黑色的圖案,又因為濺上了些泥水,有點兒臟了,她的腿上也濺到了泥水,那雙腿也不夠漂亮,瞟了一眼,沒什么感覺。
一會兒,她就走了,我要了一碗肉絲面,端著就去找位置,準備享用我的早餐。
我看著她也一個人,心無旁騖的,不一會兒,在她的對面就來了一個女生,她們相對而坐,一坐下來就開始說話。
“你他娘的看什么呢看上那個還是那個了。”我的死黨兼摯友小廖端著一碗臘腸面就過來,他是同我一起從鄉村初中到這里的依著我的眼睛看過去,那時我正在注意著她們。
“沒有,初中同學。”我用筷子把碗里的面條翻開些。
“我咋不認識呢再說,太丑了,不好看。”他轉過去再看一眼,沖我說。
“不是那個,是在我對面的那個。”我在糾正他似的,生怕他看錯了似的。
“對,我說的就是她。”
我就不應該同他講這個,他在我這兒,是個阿基米德的崇信者十足的杠精。
我們很快就吃完了早餐,這期間,我們邊吃邊聊,我了解到小廖的手機被老師收去了。
“你也太快了吧。這才開學兩個月呢。”我的意思是他也太不知道收斂了,怎么著也熟悉了之后再放肆吧。
“開學兩個月那跟在這個學校呆兩年有區別么”他歪著腦袋,在往嘴里送一筷子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