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只是認為余沉沉不需要注射鎮定劑,因為她沒有過激的情緒,但是她卻格外的排斥鎮定劑,我不明白這是什么原因,那種抵抗程度,該是有什么苦衷,我不明白的苦衷。
她出來就往病房那邊走,也不理我,與之前那個人真是判若兩人。
我跟進去,她躺在床上,拉上被子,便就開始睡覺,我坐在旁邊,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說話,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站起來,站在窗前,我在想,她的苦衷到底是什么,那是怎么樣的感覺,到底有多么痛苦
真的會想,若是自己來替她經歷這一切就好了。可是不能。
看她熟睡,我下樓,一樓大廳里的值班室的人已經換了,變成了一個男的,因為我的穿著不同,所以他看著我出去,這座主樓的后面就是食堂,那里已經有病號在吃飯了,我走了過去,伙食較好,葷素搭配,我走到窗口。
打飯的師傅看見我走過去,“外來人不能在這兒吃飯,這兒的飯菜只供療養院中的醫生病人。”
我頓時明白,這座療養院相當于寄宿醫院,即是交完錢就負責病人的吃穿的,所以有些封閉式管理的模式。
“我給錢的。”
“十塊錢一份”
“我的朋友在這兒住院,我需要給她帶一份兒打包回去。”
“不行,要她本人來,否則你就都得給錢。”
“可是余沉沉還在睡覺,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錯過飯點兒了。”我想,其實,我不應該這么計較的,就二十塊錢的事情,大方一點,或者,讓人占些便宜,吃不了多大虧的。
我直接給了他二十,他快速的打了兩份飯菜,我擰著回去。
余沉沉果真還沒有醒,我把飯菜放到桌上,一個人端著一份開始吃了起來。
一吃飯,才覺得渾身疲勞,身心俱疲的感覺,我也是覺得,這一天,真是,很有一種挫敗感,環境的壓抑,還有事物的繁瑣和不如意夾雜著,心情依舊很沉重,腹中饑餓,終于轉移了些注意力,把那飯菜咽下去,之后就在另外一張床上和衣躺下,不知覺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