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個動作,被老爸一覽無余,“咋著給老子講講未來的兒媳婦,就不行嘛少來這副德行”
好奇心一下就消融,火氣就上來,”咋滴我不該有我自己的生活了么”
他好像是一個暴掠君主,不征服就絕對不會罷休的樣子,”你的生活你的生活都是老子給的”
全面被激發。我們兩父子都被對方氣得滿臉通紅。唯一的老媽在中間周旋,才平靜下來,陷入沉默。
“你給我們講實話,那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看也不是遠處的,就是梅鎮上面大埡村的人。心眼兒挺好,我看可以。”
我兀自不說話,秘密被發現,心頭最脆弱的東西被戳中一樣。我轉身進屋。
我問余沉沉,她說沒什么,就是路過順路看看,沒有別的事情,我繼續往下問為什么,沒有為什么,就是想起來了,接下來就輪到她問個為什么,為什么就這么較真兒。
“我回家了。”
“嗯嗯。”
“我可以來找你么”
“不行,這段時間我都沒在家里。”
“那去了哪里”
“你還是別知道了,你知道會很擔心的,我現在不想讓任何人操心我的事情,希望你可以理解。”她不知道,越是這樣說,別人的心里面越是很擔心。
“過幾天就要新年,在這個時間,她離家還能去哪里呢”想著所有可能的去路,就是想不明白。
手機聽筒貼在耳邊,我們相互都沉默,似乎雙方都在念著對方的心思,醞釀接下來的話題。或者對于以上問題的延續,該如何給個回復才會令對方舒服和接受。
就像是一個盲盒,擺在我們面前,都猜著里面所裝的物品,卻又不告知對方自己所想。
嘟嘟幾聲,掛了電話,就只剩下空白的、令人心慌的嘟嘟聲。
頓時就感到很失落,此行的目的落空,我似乎已經想到什么,就憑著我無比直白的、簡單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