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真有些生氣,“你還別不信。”
“我不信什么昂即便是她是個陌生人,你也不應該這樣說人家的吧什么人吶。”
“好好好。”小廖兩手攤平,做下沉狀,表示要平靜,別太激動,并沒有要抱歉的意思,而是還有另外的一些話要說,“回頭再跟你具體說,我也是前些天放假回家偶然間知道的。”
沒有心情去好奇,小廖談論的話題真是無聊至極,吃完飯,我們便各自散了,小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該是因為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我對余沉沉的袒護,不應該是袒護,更像是出于正義的保護。
我不明白,小廖有什么理由這般詆毀她。
弱弱的跟在她的身后,不遠,下樓,再往教學樓走,小廣場的瓷磚,拼接的并不是很整齊,很有可能是因為食堂前面的這一方小廣場的形狀并不是規則的,其中臨近教學樓還排列著銀杏樹。
她走的很慢,一個人穿梭在回教室的學生隊伍中,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夢,不知道是此處周遭環境是虛假的,還是我和她是虛空的,分不清楚虛空和現實。我的手里拿了一瓶真果粒,在進到教學樓之前要把它送到余沉沉的手里。
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這樣做,原本按下的停止鍵,仿佛在某時某刻重新啟動,追上去,遞過去,她接住,簡單純粹,沒有把在我們之間將近一百米距離中間想得所有的一切給講出來。
“謝謝你。”她的心思轉變過來,那雙眼睛里面,透著還未完全清除的心心念念。
沒有推脫,是接受,好像是我跟小廖因為某件事情大吵一架,然后有一天我送他一個蘋果,我們就那樣和好如初,在她那里,這一條適用不適用
到了教學樓樓梯上的時候,我仍舊跟在她的后頭,她到三樓的時候,轉身對我講,“你要好好的,嗯嗯。”說完便回去教室,也不等我說話。
這是什么應該就是她不忍心或者些許過意不去,而說的話,也可以說是好人卡,隱含的意思便是你很好,我們不合適,你要保重。又諸如我覺得我們都很好,但不合適在一起等等。
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周圍的一切都是可觸及的、可感覺的。課桌就是課桌,里面有書本和習題冊;教室就是教室,其間有很多學生穿梭其間;王長風就是王長風,你不聽話就得挨揍。
“不,走不進她的心里面去的。”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話來,方才是假的,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現在來較真,是無意義的。
保持現有的生活,多好,沉浸下去,已經跟之前的那段藍天白云的生活相去甚遠,仿佛一陣驚雷將寧靜的生活劈成了兩半,一半是樸素的,單純的,安分的;另外一半就有余沉沉的參與,是虛無的、遙不可及的、但是是絕對有吸引力的。
我孤獨呀
兩種不同性質的生活在我的心里面打架,你爭我往,都將我拖拽,平衡的天平開始傾斜,穩固的生活是現在擁有的,余沉沉是美好的念想,美好念想總得付出代價才是有可能的,好比是物理學中的電荷,兩個正電荷或者兩個負電荷,是相互排斥的,只有一正一負的電荷才可以相互吸引在一起,那么,這個美好的念想如何來實現呢大概就是想辦法,讓對方帶上與自己相反的電荷,這是一個追求的過程。
自然界的規律好像對于人的情感同樣適用。
但沒有實際可操作性,因為能量守恒定律,消耗太大,最可怕的是,單相思這種東西的可惡之處便是只有一方往外傳遞能量,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一節物理課也就給我這些啟發,做嘗試分析走過的路,再去重復,豈不是還會是同樣一種結果,既然可以預料到,那就不要重蹈覆轍,把前段時間的那個自己的故事再重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