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的盛放果然是名不虛傳,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很盛大,廣闊,沿著路兩邊都是,而且很寬廣。
“居然還有紫色的菊花,我第一次見。”她指著那片紫色的花說道。我點點頭,確實美麗鮮艷。
沉悶的她一下打開話匣子,轉過身來,“問你一個問題哈。”她歡快的說。
“好呀,你說,知無不言。”
“菊花的花語是什么”充滿期待的等我回答,我想想,“應該與悲傷有關。”我是根據菊花的用處知道的,因為一般情況下,逝者的葬禮上或者墓前,不都是興送菊花么。
“只說對一半。”
“那是什么呀”我追問道。
“菊花代表悲傷、哀思,這一層意思你已經說到了,還有它代表著愛、尊敬、淡泊名利、長壽的意思。沒想到吧。”
“意料之中。”我說,我確定女孩子對花草,是具有情有獨鐘的感情的,知道花語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人不是很多,大概是因為這不是周末的緣故,路上的人稀稀落落的,屈指可數。
我們走了將近一千米,她看著江水,還有天空,呆呆的發癡,“怎么了,累了”
“不是。”
“想到了什么”
“如果一個人的至親因為她的過失失去生命,那這個人是不是有莫大的罪惡”
“怎么這么問”她心里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有此問。
“沒事兒,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認為是張玉林,現時的場景勾起了回憶,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不算是你的過失,跟你沒有關系,別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我覺得捕捉到了她心中所想。
“不是他,是我爹,因為我唉算了公開的秘密。”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令我很難受,也很擔心。
“有什么事情,你大放心的講。”
我們坐在長椅上,面對著滔滔不絕的江水,她給慢慢講著三四年前的梅鎮的案件,那是關于她的父親余樹成的事情,說的不到一半,她便淚流不止,我聽完,把故事的梗概想了一遍,不覺身上一冷,看著江水,想要設身處地的回憶,她捂著頭哭了,我拍著她的背,“沒事兒的,什么都會好起來的,什么都會過去的。”我說了很多,或平和,或激動,或勸導,或安慰,“他會原諒你的。”
她紅紅的眼睛,看著長江滾滾,還有就在眼底的已經開放的菊花。
極為震撼,好像上一天在捉弄人,我攙扶著她離開的臨江大道的,我們坐上車,上了回校的車,我決心不再提這件事情,加上張玉林的事情,已經有兩件事情是不在她面前提起的,這不是逃避,而是在慘淡面前,我要保護這個女孩子,這便是當時唯一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