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步并作兩步,下階梯,往教室奔過去,在教室外面寬敞的走廊上,很是安靜,已然是意識到自己已經遲到,老班王長風迎面走來,快步,加到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卻被老班的呵斥聲音打斷我的腳步。
“站住別動。”活像是警察抓小偷一樣威嚴的不可一世。
呲的一聲,急停的狀態下膠底的運動鞋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在教室門口止住,一把酒揪住我的耳朵,扯著生疼,“余沉沉回來了今天”很確定這不是一個問句,而是事先就預料到的肯定句,只不過在試探我如何講。若是撒謊,只會面臨更大的嘲諷或者直接挨揍。
“王老師”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誠實一點比較好,免去屈打成招的悲慘,鄙人審時度勢,識時務者為俊杰,俊杰不俊杰先撇開不談,至少要力爭免受皮肉之苦,所以還是王老師,王老師的禮貌的叫著。
作為一個學生,最基本的禮貌俺們還是有的。
“您何出此言吶”
“您說呢華仔”
“我中午就是失眠了,一直在教室里面。”
“在教室里面干嘛不要給我說學習。”他還是比較了解我的,“華仔您還不知道了吧,坊間都已經傳開了。說那女孩兒今天就會回學校。”他歪著他方方正正的腦袋,眨巴眼睛,瞪著我,好似在等這一幕劇情
“誰說的”聽到這里,我就有些生氣,根據時間來推算,人還未歸,但是傳言恐怕早已到來。
看我的激動心情,王長風就越發的注意力集中,眼神能殺人一樣,同時又能刺穿我,探知我整個人一樣。終于平靜下來。
“您憑什么就認為我們不會知道呢就憑你們是男女朋友可是我是老師呀。”這么一說,我便明白了,指定就是余沉沉的班主任周長發的口舌。余沉沉回學校之前,指定是有溝通過。
“好吧,我承認。”
“承認就好,比不承認,死不認賬就要好很多嘛。”他的手掌拍得我臉紅耳赤,這之間,他話鋒一轉,“老子告訴你你給我安分點兒,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來,打不死你”
最后贈送給我一個滾字,灰溜溜跑進教室里面。很好想,阿彪睡意昏沉,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見我落座,“你干啥去了中午午休的時候,老班到處找你。”
“沒干什么,就是中午睡不著,四處溜達。”看著還未完全睡醒的阿彪,心里很耐煩,“你睡你的覺,來探聽別人的私事算怎么回事兒。”嘟噥一句,不再多講,拿出課本來,低下的頭一抬頭,見阿彪很奇怪的看著我,四目相對間,一股子火氣上來。
“你看什么看看你個頭呀”唾沫星子快噴到他的臉上。
“你別生氣呀,我就是很好奇,那個叫余沉沉的女孩兒怎么樣了,他們都說”我為我的無端失態感到懊惱,可是,從他那兒一說余沉沉,我的臉整個的陰沉下來。
“誰給你說的”一下子之間,明顯的覺察到流言蜚語的現實世界環抱周圍。
“班上的人說的。你知道的。”那么一副呆傻卻又誠懇的表情,我只好長嘆一口氣,很無奈,這時候,若是前排的隨便哪一位學生回過頭來看我,便都會覺得那與余沉沉的回歸是有莫大的關系的,但是,很明顯,我不愿意任何人知道,好像是心底里最私密的秘密,不論是誰將它拿出來,在我這兒,都是如同罪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