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跑去跟余沉沉表白,余沉沉無奈之下跟著他出去,在廣場上的花壇上坐下,叫他快說,反正她也是不會同意的,全程不去看他一眼。
她說楊風言辭之間就已經充滿了嫌棄還有憐憫,這是當下她最討厭的東西。他說“你已經這樣了,要學會去接受現實,不要去做沖動的抵抗,那是沒有結果的如果我們在一起的話,我會照顧好你的”凡此等等,用余沉沉的話說便是楊風就像是來招降她的,投降首先一點便是承認自己已經輸了。余沉沉不會承認。
你看看連喜歡自己的人來表白都是這么的特別,更像是談判。
余沉沉說她想休學一年再說,或者轉個學,不想在這個環境之下了,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可能會永久的伴隨。
而我想的仍是堅持,如果就此放棄,我們將會面對什么,就是說不清楚的,至少,現在還有一絲光亮在,這就很好。
“你不怕這一絲光亮最后熄滅掉”
“不怕。”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呢”
“打楊風一頓。”
簡短結說,勇敢無畏。閉上手機的燈光,朦朦朧朧之間想,如果夢都是美夢,那是不是也會減少至少一半的煩惱
萌獸坐在江面上的一條漁船上,船夫在劃船,往長江的下游走,屹立在船頭,遠遠看著似是一條小狗乖乖的坐在船頭。
往古達水壩行進,過船閘,到了下游,越走越遠,直到杳無蹤跡。
伸出手去觸摸,抓一把天光,似乎時光是可以抓住的。把一切,把時節如流,歲月不居通通握住,來一場豪執,把所有的記憶都找回來,拿捏在手里面,投到站在岸邊女孩兒的頭腦中,令低糜的眼睛登時亮起來。
余沉沉的心里該就是有一只萌獸,它已經到了不知何處的自由界,留著她的肉身在此地煎熬受苦。
夢醒時分,已是早上,本來是六點鐘起床的,可待我起床的時候,頓時的空蕩的宿舍,一下讓我神清氣爽,“他媽的,這是夢過了頭,定是遲了到了。”索性不緊不慢,穿衣服,洗漱,空蕩蕩的宿舍樓就我一個人。
到了教室外面的時候,已經是讀書聲郎朗,熱氣騰騰,見縫插針,從教室的后門一咕嚕到座位上,早讀是站著的,主要是防止學生讀著讀著趴下睡覺,所以都是站著讀書,代課的老師站在前面的講臺上,完全看不到我這最后一排的。暗自偷樂,一股熟悉的味道襲來,頓時身體緊繃。
“你出來”王長風淡然的在我的旁邊說道,跟著他走出教室,意味著我要挨揍是肯定的事情。就因為遲到的事情,三令五申是不許的。
“最近怎么樣華仔”王長風很認真的問,算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嗎
“還行,吃得好,睡得香,學習還那樣,上不上,下不下的樣子。”既然已經打定要挨打的注意,那何不痛快灑脫一些心里咋想的就咋說唄。
“嗯嗯,可以,你這種性格,我喜歡,看得開,這很好。”不清楚他到底要說什么,只能繼續看看。
“余沉沉最近怎么樣,你們還有沒有往來”他拿手比劃著,并且告訴我要說實話,不要緊張,今天保證不打我。
此話一出,鄙人心中就放心很多,也就收斂了很多,盡量不要自己找挨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