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不省心呢揪著耳朵,耳朵生疼,照著屁股后面一腳,膝關節一酸,就差當場跪下。
王長風說,他已經很有耐心了,軟硬兼施,可是目前為止,我還在興風作浪,是不可以饒恕的。
王長風似乎還有話說,可一見我聽之任之的姿態,便換一種方式來,“華仔,您吶請你告訴我,這一回會不會被年級主任發現或者學校的什么領導發現”此時的王長風,就如同是我的同伙,做賊心虛爾。
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來,看著腳下清晰的大理石地板,絕對肯定的搖著頭說“不會絕對不會放心好了。”
“監控呢”
“沒有在監控范圍內干仗。”
“是專門挑的地兒是吧”
點點頭,他一只手按在我的后腦勺上,“能告訴我,為什么要跟那小子開戰”
“不好說,就看他不順眼。”
照這樣說,班主任王長風故作怯懦的看著我,“您要是看為師不順眼,是不是我也該被你揍”如此一說,他告訴我必須講實話,講實話可得寬大處理。
講完之后,老班就在一邊,重新點了一根煙,”抽不抽”遞了一根煙過來,在我的面前,我搖搖頭說不抽,這要是接下這根煙,換來的就是一巴掌,再者說,他的煙實在是不敢恭維,五塊錢的哈德門,鄙人都抽三十的大彩。
悻悻的兩個人站在教室外頭。
“你對愛情這事兒怎么定義,就你跟余沉沉這檔子事兒來講,你相信你們到最后會有一個好結果么”像這種問題,就是誰也說不清楚的問題,要說是,又拿不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怎么證明呢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要說不是,那么這一切的意義又何在豈不是吃飽了撐的。
你看看,猶豫了。
“華仔呀為師聽到很多傳聞,怎么搞的,你應該替你的心上人去承擔一些事情,而不是弄得雞飛狗跳。”這樣說,王長風的本意是嚴重懷疑我是否具備愛人的能力。”難道這些還要我來教你愛情不是卿卿我我就完事兒的,它還應該具備最基本的關懷和體貼。明白”
就是這樣,王長風現場給上了一堂課。
晚間,回男生公寓的路上,低著頭前行,雖然達成了揍楊風的愿望,可算不上勝利,其實,在這一場中間,沒有誰是絕對勝利的,任何的一時占上風都不是一勞永逸的,況且,我們采取了這種方式。
身上的痛,還在持續著,皮肉的痛苦哪抵得上心中的煩惱之苦小路兩邊是小樹,現在的時節,已是枝繁葉茂,路燈的光從枝葉中間漏了下來,腳下盡是暗色的樹葉的影子。
面前有個人擋住去路,以為是楊風此時來截留,但看其身影瘦削,便知道不是,不去看,就是個陌生的學生而已,如果是這個時候楊風再來,那也沒有什么可怕的,攥緊拳頭,上三路再下三路的套路再來一遍,生死有命,輸贏在天。
一只纖弱的手伸了過來,猛地一抬頭,險些就撞上,“也不看著點兒路,你。”余沉沉站在前面,眼睛含蓄的看著,手上是一袋零食,我抬手,手上一道道劃痕映入她的眼簾,她便收了回去,另外拿出一瓶紅藥水出來,“給你涂涂藥水呀。”
我呆住,轉而跟著她走,我們走到一處清靜的石桌旁邊坐下,癡子一般的坐著。“好咯,伸出手來吧。”緩緩將手拿出來攤開在桌面上,手背朝上,她慢慢的涂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