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不看面前這僧尼的眼睛和臉,這里很陌生,對這兒所有的印象,都還只停留在上一次她從縣醫院出院的時候過來的那一趟,那個時候,她的身份是香客,而這一次晚上到這里,她的身份將是這諸多僧眾中的一員,至少到目前為止,她是這樣想的,也是按照她自己的計劃,按部就班的實施的。
一碗粥,兩個小饅頭,還有兩碟咸菜端上了桌,由中年的僧尼擺到余沉沉的面前,期間,還細細的看了一眼余沉沉,余沉沉感到這種陌生感有些不自在,可還是道了聲謝。
“吃吧,吃吧,姑娘。”監寺開口道,“想必你這么晚過來,一定是餓壞了,這可不好,糟踐了身體可不好”監寺又同余沉沉絮叨了一些別的話,直到余沉沉把飯吃完,她們之間的談話就是斷斷續續的沒有停下過,一多半都是在了解余沉沉的身份信息,歸納起來就是從哪里來,將來準備干什么,有什么打算;當然,也有時不時的瑣碎,比如,飯菜是否可口,有沒有吃飽等等。
吃齋飯的過程中,余沉沉有聽見大雄寶殿里面傳出的宏大的誦經的聲音來,只聽得一聲口令似的,那聲音便蜂擁而至,且聲如洪鐘,郎朗不絕于耳,她一個好奇的眼神,監寺看懂了,“哦,這是晚課的時間,是僧眾們在念經。”余沉沉覺得那聲音聽起來實在是嘈雜,便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等到齋飯吃完,監寺招呼一聲此時還在里面打掃的僧尼,叫收拾碗筷,便領著余沉沉走出齋飯堂,“那邊就是臥房,你的行李已經搬運過去了,由于本寺尼僧眾多,臥房少,所以得委屈你,先與儀真、儀慈兩個姐姐住著,我已與她們說了,會照顧你的,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叫她們幫助你。”
一邊說著,就到了一排相較于那些供著菩薩像的房子要矮很多的房間中。余沉沉看見了她的行李,并且床上有新的被子已經鋪好。
“她們做完晚課,不一會兒就回來,你先洗洗,先睡。”監寺說著,余沉沉依舊是謝字不離口,監寺一律是虔誠的道是緣分至此。監寺折身緩緩走出去。
余沉沉打量著這臥房,床位依照著房子的走向,排成一排,三張床,有洗臉盆等一應用具,在房間的墻壁上,有一個大禪字刻在其上,余沉沉在白熾燈下,坐在床頭,此時,她才發覺自己已經很疲勞,腰酸背痛的,慢慢的和衣躺下,直到房門再一次被推開,鉸鏈發出吱呀的聲音,她才醒過來。
見了兩個女尼帶著微微的笑容,迷蒙之中道了一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