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擺擺手,“要知道,我不是在質問你,是在跟你探討,也可以換個角度來看,那就是我想了解你們真實的想法,直言不諱即可。”滿含親和力的說法,確實有著令人動心的誘惑力,足以令人完全放下防備之心。
她悠閑的將手上的報紙卷起來,成了一個小扇子,在胸前扇動著,她臉上因為出汗變得有些光澤,看上去也更加靚麗一些,氣質俱佳,自始至終,她的氣質壓倒性的占了上峰,似乎在進行一場審訊,而我,就是那個犯人。
“我的理解哈,就是跟另外一個異性在一起,照顧她,關心她,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能夠在一起,在一起才是愛情永恒的話題。”她的眼眉往上翹些許,出于好奇聽到從未聽到的觀點,很是新穎。
“那你跟余沉沉之間,你覺得是愛情么”事情一下就回到了一開始內心的最本源之處,某些問題,一旦別人問出來,事實上,其實就已經有了答案,尤其是開始懷疑、質疑的時候。
“我覺得是。”很勇敢,敢于承認,也敢于承擔這么講的后果。
“愛情,不能光看言情小說,那更像是童話故事,適合于一個幼小的人的迷信,可現在你已經長大了,得先有愛,且足夠相信,愛人要學會先愛自己是不是”她中間停頓了一會兒,在想這么說我會不會理解和明白,再者就是想該怎么言簡意賅,更加易于讓人明白的表達。
正如她的猶豫,我自覺她好像是偏了正題,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讓余沉沉怎么能夠盡快的回歸,她卻是再講如何自愛,明顯的令人摸不著頭腦。
“我說這個,你能夠明白么”帶著疑問和希望得到肯定的表情,那很真誠,那眼神盯著我,讓謊言頓時無處隱身。
她揪著報紙的一角,兩根手指在紙面上磨著,見我猶豫,“說實話”嗓門也提高十分,這時候,她大概就能接受否定的答復了的。
“不還不大明白。”說完,她微微一笑,那像是戲謔,且無足輕重似的并不會因此加以責備。
“我是說,你在挽救別人的時候,還應該注意自己,一個想要保護別人的人,首先得先有能力保護自己,這么說,你能理解嗎”這么說,那我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原來,我已經將自己置身與外,她卻不那么想,作為學校領導,她考慮得還是更加全面一些的。
“您放心,我不會因此走極端,也不會由此去勉強她,需要時間,最寶貴的也是時間。”我想,我已經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對既不要勉強她,更不要勉強自己。”副校長投過來贊許的眼神,我也是長舒一口氣,最后,我們達成了某種協議,那便是還要去大凈慈寺,但是不要連續的去,應該給人一個緩和的期限,用她的話說,就是要懂得及時的調整,不要形式單一,就像是吃飯,天天吃肉,遲早有一天也會厭倦肉食完全是技巧問題,知道輕重緩急,懂得變通。
我出了辦公室,本是一切都明朗的心情,可倒是一出門,又變得沉重起來,就像一根被拔出的蘿卜,一下又栽到土里面去。
在萬千思緒中糾結和猶豫,直到過了幾天,黃旭那小子有一天找到我,他擠著眼睛,四處看了教室里頭沒有別人,便暗下表情來,就知道他是有事情的。“啥事兒,你說。”
“楊風去找那個余沉沉了。”似乎山崩似的。
“什么”我猛地站起來,聲音也是格外的洪亮,黃旭格外的小心,一下捂住嘴,使勁兒按到座位上。
“我也是聽人傳的,說是周長發找到的楊風,讓他去的。”
“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