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對長公主的用意一清二楚。
皇后是個沒腦子的,被人一煽動,就要捕風捉影。
北靖王府三公子人品如何暫且不說,單單北靖王府早些年一門出過五位將軍,這個沒落的王府在軍中的地位就非尋常王侯將相可比。
長公主這是要讓皇后誤認為她要和皇后搶呢。
就憑皇后的性子,怕是很快就要促成顧珞的婚事了。
手指捻了一下,郁宴揚了揚嘴角沒說什么,又問了張九許多有關長公主的其他事,等該問的都差不多問清楚了,他抬手一擺,“回去之后要怎么復命需要本王教你嗎”
張九忙道“奴才自有話說。”
郁宴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去吧,給本王盯好了她,你若做的好,今年年底本王送你兒子一套宅子,你若做不好,用不著等到今年年底,本王隨時送你兒子一個西天。”
張九戰戰兢兢應諾。
才要起身告退,郁宴又笑了一聲,“大理寺有傳聞說本王是陛下的私生子。”
張九起身的動作一頓,跪在那里動也不敢動。
“你找個機會,讓郁王以為這消息是從長公主這里散出去的。”
張九心道一聲陰毒,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投敵叛變呢還是該如何,但嘴上飛快領命。
郁宴瞧著張九的反應,什么也沒說。
人不害他他尚且還要害人呢,何況有人害他。
等張九一走,郁宴朝長興道“明兒去一趟太醫院,找張院使要個醫女的名額,把顧珞的名字報過去。”
皇后想要讓顧珞嫁給北靖王府三公子
那也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做了醫女便是成了宮人,就算是要嫁人,那也要等到任職期滿外放才可,任職期間想要婚嫁的,那都要經過皇上的御批。
顧珩不愧是八九歲身體正充滿朝氣活力的年紀,那樣深的傷口,一夜過去竟然愈合了不少。
顧珞將昨天包扎過的紗布拆解下來,重新給他上藥。
顧珩哼哼唧唧趴在床榻上,瞧著顧珞熟絡的手法,“姐,你真會瞧病”
顧珞一面將紗布綁好一面道“這有什么騙人的。”
“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怎么就會瞧病了的以前也沒見你和誰學過啊”顧珩三連問。
她總不能和原主這個鬼精的弟弟說自己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吧,顧珞隨口扯了個瞎話,“莊子上不是有個書房么,書房里有幾本醫術呢。”
顧珩一瞬間眼睛都瞪圓了,“合著昨天在郁王府,你和郁小王爺說小郡主病情的那些話,都是從醫術上背來的”
滿面都是這也行
顧珞綁好繃帶,把顧珩的褲子腿兒放下來,在顧珩腦袋上揉了一把,“紙上談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
顧珩舔舔嘴皮,讓震撼的不行,“所以,郁小郡主,是你第一個病人”
姐弟倆正說話,外面一個丫鬟立在門口回稟,“二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
顧珞皺了下眉,昨兒消停了一夜,怎么又請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