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趙醫官冷眼看著許醫官,“人家是被安平伯府放到莊子上養了十幾年,可養了十幾年那也是安平伯府的小姐。
如今安平伯府如烈火烹油,皇后娘娘執掌中宮,你到底是憑著什么覺得人家府里的小姐能由著你欺辱”
趙醫官和許醫官并沒有多少十分過不去的過節,大家一起從醫女做起,共事已經好幾年,趙醫官忍不住提點她一句,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偏許醫官只當趙醫官是說風涼話,冷颼颼撂下一句,“莫非你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了哼走著瞧”
轉頭一陣風的離開。
她一走,跟在她身后的幾個醫女也一臉尷尬的離開。
趙爽當即呸了一聲,“幸虧顧珞不是個軟柿子,不然今兒肯定要被她羞辱一頓,真是莫名其妙,人家招她惹她了追上門來找事。”
郭慕言抹著眼淚,“顧珞這樣的性子,都被送進了太醫院,可想而知以前在家里的日子”
她以前在家里被欺負的狠,代入感簡直若身臨其境。
宋湘嘆了口氣,“沒想到小顧真的會切脈,既是進了太醫院,又進了咱們組,她現如今又給郁王府的小郡主瞧病,咱們多幫襯一把,別讓她惹怒了那邊。”
王慧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針灸是個什么水平,晚上回來問問,看怎么給她弄個教學方案。”
這邊幾個人說著話,折返了回去。
那邊許醫官一進自己屋門,氣的就砸了旁邊的一只小花瓶,她自從做了醫官,去哪不是被人捧著,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許醫官同組的醫女何雅詩緊隨其后進來,“許姐別氣了,憑白給人看笑話。”
許醫官回頭看了一眼門外,她這邊大門正對著那邊趙醫官的大門,隔著院子看到趙醫官那邊幾個醫女正和趙醫官有說有笑。
說什么笑什么,那肯定是說她笑她。
氣的許醫官兩步過去甩手將門關上。
何雅詩給許醫官倒了一杯茶,“您別氣了,喝口茶消消氣,我和您說個事。”
許醫官沒好氣的一屁股坐下。
何雅詩在她旁邊落座,“我今兒聽人說,昨兒安平伯府從莊子上接回來的那位小少爺,從郁王府離開的時候,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半件衣袍都是血,腿是瘸的。”
安平伯府從莊子上接回來的小少爺
那不就是顧珞的弟弟么。
許醫官抬眼看向何雅詩。
何雅詩道“顧珞說是去郁王府給小郡主瞧病,但實際上做什么誰知道呢小郡主的病,連張院使都束手無策,她顧珞是三頭六臂么
若真是瞧病,她為什么帶著弟弟過去帶過去了她弟弟為什么受傷”
許醫官一愣,“你什么意思”
何雅詩就道“也沒什么意思,就覺得奇怪,我想不明白,拿出來和您說說,反正她弟弟受傷了她肯定也不痛快,我說出來讓您解個氣。”
許醫官咬了咬唇,沒說話。
何雅詩就道“下午您不是還要去定遠侯府給他們府上的姨娘診脈么快別氣了,當心影響了情緒耽誤下午的正事。”
何雅詩提了定遠侯府,許醫官一下子想到,定遠侯府大小姐蘇南黎不是在和郁小王爺議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