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的事,若是能給她帶來轉機自然好,就算不能,起碼自己盡力了。
更何況,還能擺許醫官一道。
這邊姨娘沒死成,那提前準備好的一場鬧自然也就用不上。
顧珞一走,旁邊院子的那位姨娘氣的直接砸了兩個花瓶,戳著剛剛那丫鬟的腦門子就罵,“廢物,怎么這么一點事都做不好”
那丫鬟自然不敢說是自己睡著了耽誤事,只往許醫官身上推,“姨娘,奴婢從頭到尾都盯著顧二小姐呢,她進門切了個脈就開始施針。
奴婢瞧著那位已經滿身大汗了,奴婢也以為她立刻就要斃命了,哪成想和許醫官說的不一樣啊。
是不是許醫官哪里沒有交代清楚”
“人沒死成”蘇南黎端著茶抿了一小口,冷笑著將茶盞放到旁邊桌上,“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想要殺個人都費勁,還能成什么氣候就這,也想惦記著被抬成平妻她也配”
定遠侯的夫人這幾年一直在法蓮庵靜養,府里沒老虎,猴子稱大王。
定遠侯偏寵那位得了血崩的姨娘,惹得旁邊院子的姨娘紅了眼,聯手許醫官想要要了她的命。
蘇南黎隔岸觀火,巴不得這些姨娘內耗,爭個你死我活呢。
就在許醫官斷定那姨娘今兒晚上必定斃命的時候,蘇南黎略施小計就讓顧珞代替了許醫官過來。
沒想到都到這個地步了,好好一個借刀殺人一箭雙雕,卻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南黎旁邊立著一位老嬤嬤,是她的乳娘,溫聲勸道“小姐息怒,姨娘們不過是個玩意兒,能成什么氣候能有什么手段,又不是人人都能像安平伯府那位。”
說的就是安平伯府的老夫人了。
姨娘搖身一變成了當家主母不說,還把女兒送進宮成了中宮皇后。
蘇南黎冷笑一聲,“顧珞倒是和她那祖母像的很,都這么運氣好。”
提起顧珞,蘇南黎眼底的嫉妒和恨意遮掩都遮掩不住,憑什么她連郁宴一個正眼都收不到,顧珞卻轉臉就成了郁王府的常客
明明之前郁宴厭煩她的緊
攥了攥拳,她道“讓你準備的人,可是準備好了”
嬤嬤就道“放心吧小姐,準備好了,那人是咱們那位姨娘的娘家親弟弟,就算不得手,也查不到這邊來。”
燒山火行針講究三進三出,很是費工夫,等顧珞從定遠侯府出來,已經是月上樹梢。
侯府的馬車穩穩的將顧珞送到太醫院所在的路口,車夫一臉歉然的拉停了馬車,朝顧珞道“顧醫女,到這里您自己回去行嗎,奴才今兒像是吃壞了肚子,難受的緊。”
這里距離太醫院正門不過幾十米,顧珞下車往回走,按理說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就能走到,卻是半路殺出個人來。
“顧二小姐”
帶著醉意的男聲忽然從旁邊的暗影中傳來,緊跟著一個步伐踉蹌的男人就從墻根處走了出來。
顧珞心頭一驚。
鬼會相信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