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笑笑,正準備隨便扯個理由搪塞過去,但張口卻改了主意,“琢磨你哥為啥那么大的人生病不吃藥,一個大男人還怕苦啊。”
郁歡看了顧珞一眼,“我哥才不怕苦,我哥什么都不怕”
但沒回答顧珞的疑惑。
顧珞也沒問,就感覺,這兄妹倆秘密還挺多。
“這邊怎么收拾”郁歡開門離開,顧珞問了一句。
郁歡就道“不用管,一會兒我哥收拾。”
顧珞忽然想到,她來了這么多次,一次都沒有遇到有丫鬟婆子什么的進郁歡這院子,那郁歡這邊的屋子,都是誰收拾
難道也是郁宴
很難想象,那個冷傲的活閻王挽起衣袖擦拭桌椅疊床鋪被的樣子。
她倆一出來,顧珞就看見已經穿戴整齊的郁宴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瞧見她倆出來,看向郁歡,目光柔和,“快去把頭發擦干。”
郁歡點點頭,走向郁宴,蹭到郁宴兩條腿中間,小腦袋碰了碰郁宴的額頭,“哥哥還好燙。”
郁宴身子往后靠了靠,和她拉開點距離,“去擦頭發,要不然你也會發燒。”
郁歡沒動,小小一個人就那么倚靠在郁宴懷里,低著頭,咕噥了一會兒,“哥哥吃藥吧。”
郁宴沒說話,只是從郁歡手里拿過她那擦頭發的帕子,替她擦頭發。
郁歡低著頭,任由郁宴擦,過了一會兒,又說了一遍,“哥哥吃藥吧。”
這場面和郁小王爺活閻王的形象十分不符,顧珞感覺這種高光時刻,她不應該站在這里打擾人家兄妹倆。
于是,輕手輕腳準備離開。
我輕輕地走,不帶走一片云彩
才走兩步,背后響起一道聲音,“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顧珞輕手輕腳的動作一頓,轉身朝郁宴看過去,我好好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你哪看出我鬼鬼祟祟了。
不同于看郁歡的溫柔,郁宴是皺著眉心,目光微涼的看著顧珞,“你不是說給小郡主帶了禮物么禮物呢”
前一瞬還在勸哥哥吃藥的郁歡,后一瞬就轉頭看向顧珞,“我都六歲了,還要什么禮物,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兒哄呢”
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顧珞已經摸出郁歡的脾氣了。
除了最開始陌生的時候,她和自己說話充滿防備總是豎起刺,到后來熟絡了之后,她只有在傲嬌的時候才會用這種語調。
顧珞就笑道“我想送你禮物就送你禮物,還分你幾歲么你別說六歲了,六十歲我想送也能送。”
小傲嬌就道“我可不是什么都收。”
顧珞笑道“我送我的,收不收隨你。”
說完,從身上摸出一張紙,將紙送到郁歡跟前。
郁歡一臉納悶,“你要送我一封信你難道不知道我不識字嗎”
顧珞
“我送你一封信干嘛啊,我又不是有心里話不能當著你的面說需要寫信表達,你打開看看。”
郁歡低頭打開那張紙。
郁宴眼眸一閃。
心里有話不能當面說,需要寫信表達
他低頭看向郁歡打開的紙,上面畫著一顆可可愛愛的桃心。
郁宴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