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歡扭身蹬蹬蹬跑屋里去了,但沒關門,顧珞也就不擔心。
郁宴朝顧珞道“所以,你今兒不是故意的”
他問的時候,眼底帶著驚訝,但也憋了點兒笑。
顧珞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我叫到大殿那頭,怎么能拿這種事故意,我還能故意輸了比賽”
郁宴沒忍住,揚了揚嘴角,“你是真不會寫字。”
顧珞白他一眼,“想笑就笑,憋著容易把臉憋大。”
郁宴顫著肩膀笑出了聲。
顧珞就覺得挺神奇的。
今兒早上她還氣的心口疼呢,現在又覺得這氣氛還挺不錯,挺舒服的。
郁歡抱著筆墨紙硯跑了出來,“畫,你現在就給我畫,你要是畫的比我好”
她頓住了。
顧珞跟著就接話道“我要是畫的比你好,今兒我煮肉臊子面,你就賞臉吃一碗”
郁歡捏著拳頭盯著顧珞,小表情凝重的,就跟不是讓她吃肉臊子面,而是讓把她當成肉臊子似的。
想起上次自己讓她畫彩虹的那一幕,郁宴也緊張起來,緊張地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去看郁歡,目光落到顧珞臉上,見顧珞在看,他也就轉臉看過去。
郁歡人兒不大,氣勢倒是挺足,憋了一會兒,啪的在桌上一拍,“成交但是,你要是畫的比我丑,那明兒就讓顧珩過來,抬也給我抬過來。”
這一瞬,顧珞甚至想要故意畫丑了。
這孩子是真的想顧珩了。
為了見一見顧珩,不僅今兒寫了信,還做出讓步肯吃肉臊子面。
桌上堆著面粉霜糖什么的,零零散散一大堆,沒地方作畫,顧珞干脆將那紙放到地上,沾了墨,刷刷落筆。
開玩笑,當她小時候她畫畫課的學費是白交的
畫不成個名家巨作,難道還畫不來個簡筆畫了
雖然課是被爸爸媽媽逼著去的,但也學了十好幾年呢。
郁宴站在顧珞身后,垂著眼,盯著她的筆。
這讓郁宴想起上次在定遠侯府,顧珞給定遠侯府老夫人施針的時候,臉上那種專注的神情就是這樣的。
認真,又自信。
顧珞勾勒幾筆就畫出一個小男孩兒,手里捏著一根小樹棍兒,正挑逗一條躍躍欲試的小青蛇,旁邊三只狗子哈嗤哈嗤的撒歡兒。
正是顧珩第一天來那一幕。
郁歡眼睛都看直了。
“你畫的這么好,為什么不會寫字”
這靈魂的質問直接把顧珞問笑了,“你哥長這么帥,為什么不會行醫看病”
她其實就是隨口一說,但說完就后悔了,
長這么帥。
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尤其是說郁宴這種有被愛妄想癥的。
顧珞連忙補救道“雖然郁小王爺長得帥若謫仙,但我十分有自知之明,沒結果,不惦記。”
郁宴
目光從顧珞畫的那副惟妙惟肖還有點跳脫的畫上挪開,動了動嘴角,“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