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爽道“這事兒肯定有貓膩,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但不知道是誰。”
今兒在宮宴上,顧珞結結實實的惹怒了安平伯府和皇后。
之前顧珞得罪了定遠侯府的蘇大小姐。
還有太醫院的何雅詩。
這些都有可能,根本無法確定是誰做的。
“咱們太醫院已經報官了,不過”
“啊”
說著話,外面忽然傳來一道尖叫聲,顧珞和趙爽齊齊掀開車簾朝外看。
入目就瞧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站在茶樓三樓窗戶外沿兒,一腳穿著鞋,另外一只腳光著,周圍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多人。
趙爽倒吸一口冷氣,“張翠她娘不是在太醫院門口鬧們,什么時候來這里了,我的天她很容易掉下來的。”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句,“那就是顧珞的馬車,顧珞就在馬車里”
還不等長明加快速度離開,烏泱泱一片人涌到了馬車前,將車逼停。
長明朝車里道了一句,“顧醫官不要下車,外面我來解決。”
不且長明這話說完,那邊茶樓三樓窗戶沿兒上,張翠她娘忽然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顧珞,你還我閨女的命,今兒若是沒有一個說法,我就在你面前跳下去
你出來,我數到三,你要是不出來,我就跳下去。”
“一,二”
顧珞無法拿人命做堵,趙爽也沒法攔著顧珞,最后兩人一起從馬車里下來。
長明唯恐現場混亂傷著顧珞,緊緊跟著她。
顧珞一下車,圍觀的人群頓時讓開一條路。
張翠她娘看著顧珞,紅著眼散著頭發,“你好歹毒的心,我閨女只是一時糊涂做了錯事,那那錯不至死,你為什么要挑唆郁小王爺害死她,為什么”
說著,她哆哆嗦嗦從懷里取出一樣東西。
抖開。
一塊帶著血字的白布。
布上寫著殺人償命。
顧珞挑了一下眉,她都不會寫字,張翠的娘這字倒是寫的好。
顧珞站在茶樓前的空地處,仰頭看她。
那寫了血字的白布隨風飄蕩,張翠娘手抓著窗欞,“顧珞,你害的我兒子沒了書讀,又害死我閨女,我也不活了,你把我的命也拿去吧”
長明隨手抓了一個底下負責維持秩序的衙役,“你們大人呢”
那衙役不認識長明,但是知道這是郁王府派給顧醫官的人,格外客氣,“大人在三樓,三樓這雅間的門被朝里堵了,大人正給里面的人做工作,爭取進去。”
趙爽問“誰堵了”
那衙役就道“張翠的弟弟。”
顧珞聽了這話,略思忖一瞬,仰頭看著張翠她娘。
“你要是從這里跳下來,你兒子就徹底沒有書讀了,我沒有做錯事,不會受你威脅,但你要是想要以死相逼,讓我替你兒子去白鹿書院求情,那你打錯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