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實也由不得他多反應,跟著來的那些北燕學子眼見同伴這樣被綁在床榻上,正是血氣方剛一點就著的年紀,轟的就鬧了起來。
“這怎么回事誰綁的我們堂堂學子的尊嚴呢”
“你們是不是也太不把我們當人看了”
有亢奮的學子轉頭看向郁宴,盯了一瞬,殘存的理智讓他感覺惹不起,又看向定遠侯,怒斥道“我們不遠萬里來這里和你們切磋交流,就被這樣對待”
定遠侯
我特么
眼見郁宴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也見顧珞似乎一點事沒有,定遠侯吸了口氣,冷著臉揚了一下下顎。
“你們也別著急就質問,事情到底如何,還沒問清楚呢,雖然是你們的學子被綁在這里,但這地盤也是你們的驛館。”
“驛館里伺候的下人還不是你們的人”有學子反駁。
“對,伺候的人守衛那些,都是你們的人,現在卻鬧出這種事,你們必須給一個說法”
北燕三皇子讓叫的腦仁疼,沉著臉一聲吼,“都閉嘴”
有學子被吼得一懵,轉頭委屈又不甘的義憤填膺,“殿下不能就這么算了”
三皇子快嘔死了。
擺擺手,總算是嘆出一口氣,目光落向顧珞,顧珞立刻朝他齜了齜牙。
北燕三皇子
讓這一齜牙給刺激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收了目光看向床榻上的學子。
那學子蜷著身體,恨不得把自己腦袋塞褲襠里去。
“怎么回事”三皇子咬牙切齒的問。
學子哆哆嗦嗦不抬頭。
顧珞就拍拍手從椅子上起來,朝著北燕三皇子福了福,“是這樣的殿下,臣女和趙醫女來赴宴的時候,在宴席大殿院外被一個宮女潑濕了衣服。”
趙爽立刻道“是的,沒錯,一個宮女,圓臉,杏核眼,胖瘦高矮和我差不多,厚嘴唇,嘴唇底下有顆黑痣呢。”
把張院使說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顧珞有些意外趙爽的記憶力,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朝北燕三皇子道“那宮女把臣女帶到這里來換衣服,她說去取衣服了,結果她沒回來,這位學子來了。”
“你說這些做什么,你就說,為什么我們的人被綁在床上,還被這樣羞辱”
有北燕的學子不耐煩,吼道。
顧珞沒看他,只對三皇子道“然后這位學子告訴臣女,是一個叫玉嬌的姑娘讓他來玷污臣女的,玷污的過程中被人捉奸,捉奸完畢,臣女就順其自然被你們走的時候帶回去呢。”
瞬間全場嘩然。
吼顧珞的學子張了張嘴,有點說不出話了。
這說啥
“胡言亂語,若是他要玷污你,那現在為什么他被綁在床榻上,你卻完好”
顧珞聳肩,“那就要問他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落向了那位手被綁在床榻上的學子身上,他哆哆嗦嗦把腦袋從腹部抬起來一點,“我身為大燕朝學子,豈能做出那等無禮的狂悖之事。
當時我只是醉了酒,被人害了,等我酒醒了,立刻就察覺出不對。
所以”
一咬牙,一跺腳,深吸一口氣,“我為了懲罰我自己,就央求顧醫官把我綁在床榻上,我要折辱我自己來讓我長個教訓”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說完,呼哧呼哧喘著氣,仿佛要去和誰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