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醫肯好好給郁宴處理,不會是這個結果的,他那傷口,明顯就是當時被胡亂包扎了之后又帶回來重新處理的,耽誤了最佳時間。
郁宴看了顧珞一眼沒說話,把頭偏到了另外一邊去了。
顧珞
這是幾個意思
疑惑一瞬,轉而明白。
這位爺肯定在想呵,女人,休想絞盡腦汁靠近本王
嘖
從顧珞離開,郁歡就一直抓著門框站在門檻里焦灼又哀切的等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院子的大門,院里三條狗一趟一趟的去大門口檢查有沒有人來又一趟一趟的湊到郁歡跟前用頭拱她,安撫她。
咯吱
大門被從外推開一瞬,郁歡呼吸都頓在那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
“哥”
看到郁宴,郁歡下意識要撲過去,抬腳一腳邁出了門檻,但是邁出這一步,另外一只腳卻再也邁不出來。
她小小的一張臉上,猙獰著懊惱和關切,對自己的懊惱與恨,對郁宴的關切,最終她死死的咬著嘴唇,轉頭回屋了。
郁宴在她邁出一只腳的那一瞬間,心跳快的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他以為郁歡會奔出來的。
結果她轉頭回去了。
郁宴不知道是失血頭暈還是如何,腳下頓時踉蹌一步,顧珞忙伸手扶了他,“王爺,郡主能邁出一只腳,已經是進步了,何況她雖然回去了,但是沒有關門。”
這個道理郁宴何嘗不知道。
可期待了太久等待了太久
那種失落讓他心里的黯然不是一句道理就能撫平的,只不過在進屋前一瞬,郁宴還是竭力壓制了臉上的難過落寞,看上去只是蒼白虛弱些罷了。
“郡主,快讓王爺躺會兒,他虛的不行”
顧珞一進門,扯著嗓子朝郁歡喊了一句,仿佛之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她一嗓子喊完,正醞釀收整心情郁宴頓時腳下步子一頓,轉頭看她,“你說誰虛”
滿目難以置信。
顧珞道“你啊,不是你虛難道是我虛快別說了,說個話身子都打晃,趕緊去躺著。”
郁宴沒動,盯著顧珞,咬牙一字一頓,“本王只是困,不是虛。”
顧珞瞪著郁宴,壓著聲音,“你難道還不虛,你是我見過最虛的男人”
郁宴本來就蒼白的臉,一瞬間因為裹了火氣竟然紅潤了兩分,一把推開顧珞的攙扶,仿佛為了證明自己不虛一樣,抬腳霍霍的腳下生風的就直接進了郁歡的屋子。
然后徑直走到床榻旁,躺下了。
顧珞噗的就笑出來,“不虛您躺著做什么”
郁宴惡狠狠的瞪了顧珞一眼,“你就這么對病人的你的醫德呢”
顧珞湊上前一點,眼底閃著狡黠的笑,低著聲音道“現在心情是不是沒那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