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扯嘴一笑,“你們看著眼生的人,肯定是安平伯府那邊藏得夠深的,或者是平時被派做別的用途的,說不定知道點什么。”
郁宴被押在宮中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送出,蕭嘉遠得了江回的警示,沒有離京,但是暗中增派人手保護郁歡和顧珞。
眨眼兩天過去,郁宴依舊一點消息沒有。
安平伯府,顧婳鐵青著臉坐在梳妝臺前,“要你們有什么用,整整兩天捉不了一個顧珞她是有三頭六臂”
兩個漢子被顧婳數落,臉上都帶著尖銳的不服,但誰也沒多反駁什么,只語氣不是特別恭敬的道“顧珞跟前有暗衛跟著,不好動手,除非是廝殺起來,我們有機會得手,不然絕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顧婳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桌子。
其中一個漢子忍氣道“不過,這幾天顧珞每天晚上都去碎紅樓給青柳姑娘換藥,大小姐看這能不能利用。”
不能悄無聲息的抓了顧珞,顧婳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顧珞給了太子。
既然太子不肯召顧珞去太子府她也不能把顧珞弄到太子府,那就只能在碎紅樓了
這地方魚目混雜,太子完事之后就能趁亂離開,而顧珞被玷污清白,必定會失去郁小王爺的偏愛。
御書房。
郁宴被皇上關了整整五天了。
瞧著縮成一團,因為胃疼而劇烈哆嗦冷汗浸透衣衫躺在地上宛若一條死狗的郁宴,皇上瞇著眼喝了碗里的藥。
“朕每天這樣辛勞,也沒有像你這般,年紀輕輕就一身的毛病,胃不好也就算了,怎么還動不動就要傷風,燒成這樣不吃藥怎么行。
今兒朕不能由著你了,你生病,朕心里難受。”
說著話,皇上碗里的藥喝完,他將空碗往桌上一擱,轉頭吩咐內侍總管,“給他喝藥。”
內侍總管看了一眼郁宴腳邊的四五個酒壇子,這些酒壇子都是剛剛郁宴喝空了的金縷梅,皇上命人將他自己喝的藥大量的熬制出來,灌進了這些壇子里。
皇上已經不滿足每天讓郁宴陪著他喝藥,今兒他要讓郁宴把這幾壇子都喝了。
是藥三分毒,何況郁宴的胃這幾天早被糟踐的不行,若是這么大量的藥灌了,就算不死也要要了半條命。
內侍總管絞盡腦汁想不到拒絕的辦法。
他沒得選,他只能親手掰開郁宴的嘴,用瓢將藥一瓢一瓢的灌進他嘴里,還不能哭。
先太子爺啊,您若是在天有靈,救救小宴吧,他要被這老變態折磨死了。
做不了別的,內侍總管一面灌郁宴藥,一面咬著牙心里默默的祈禱,所有的情緒合著血往肚子里吞。
就在內侍總管灌完一整壇子的時候,御書房大門外,小內侍忽然通稟,“陛下,京兆尹求見。”
內侍總管心頭一緊,轉頭看向皇上。
皇上虐待折辱郁宴從來不愿意讓人知道,現在被打斷,煩躁的擺擺手,“把他拖進去。”
內侍總管差點沒哭出來,聞言趕緊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