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更不是一個會擅自打聽別人事情的。
但這幾天一直琢磨她和郁宴的事,這一刻她就有點忍不住的想要知道那匣子里裝的是什么。
郁宴不是個有閑情逸致去品味名家書畫的人,郁宴和她差不多,都是那種從泥里爬起來為了活命掙命的,那這匣子里如果真的裝了什么畫軸,要么是地圖,要么
心尖輕顫,顧珞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張了嘴,“那匣子里是王爺喜歡的畫嗎”
這小廝是在書房伺候的,郁宴時常在這里和長興蕭嘉遠這些人說起顧珞,他一清二楚他家王爺對王妃娘娘的心思。
秉著為自家王爺謀福利的原則,小廝十分熱忱的道“回娘娘的話,這匣子里裝的是王爺最最最喜歡的畫,這畫還是當時搬家的時候,王爺自己個從之前的府邸帶過來的,平時寶貝的很,根本不許旁人碰,這是咱們王爺自己畫的。”
顧珞以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什么叫吃醋什么叫心塞。
但這一刻,她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讓冰給裹住,有點上不來氣,指尖微蜷,顧珞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問道“這是王爺在郁王府住的時候畫的畫的山水嗎”
小廝是見過畫上內容的,知道他家王爺到現在還沒敢和王妃娘娘表白呢,小廝想說又不敢多言,只道“不是。”
顧珞扶著旁邊椅子站穩。
不是山水,看這小廝說話的內容,必定也不是地圖,那就是人物了。
郁宴從郁王府帶過來的,之前他自己親自畫的,顧珞當然不會天真的覺得這畫里的人是她。
郁宴在郁王府的時候,那幾乎是每天一打卡的耳提面命別惦記,沒結果。
那就是郁宴的白月光了
顧珞有點想哭。
她之前從來不覺得自己喜歡郁宴,現在莫名其妙反正就是茅塞頓開忽然意識到了,結果,就這
難怪郁宴連蘇南黎都不放在眼里,人家心里有白月光呢
呸
再看那匣子,顧珞只覺得哪哪都不好看,裝著白月光的匣子能是什么好看的玩意兒,一看就不是正經東西
正說話,外面腳步聲傳來,跟著郁宴從外面進來,一瞧見顧珞立刻一臉神色柔和下來,“過來有一會兒了”
顧珞壓著心酸,“嗯。”
郁宴揚了一下眉梢,朝書房小廝看過去,目光征詢怎么了聽著不高興
小廝立刻搖頭奴才哪知道啊。
搖完頭,轉頭走了。
郁宴惴惴不安看著顧珞,“聽聲音有點不高興”
顧珞心里攢著一股醋勁兒呢,瞪著他,“你還能聽出我高興不高興”
郁宴人都傻眼了。
這啥情況
別管啥情況,反正不高興已經是明擺著得了。
媳婦不高興咋辦,能咋辦,哄啊
郁宴趕緊給顧珞到了一盞茶,雙手捧了過去,“別人高興不高興我聽不聽的出來不好說,但你不高興我肯定能聽出來啊,怎么了,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