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藏在密道出口暗處的小紫大大松了一口氣。
當時顧珞被狗皇帝擄走,嚇得蕭嘉遠魂兒都快沒了。
已經料想到會有變故,但怎么都沒防住這么個變故,都那種情況下了,老東西竟然還要擄了顧珞防著郁宴。
顧珞要是有個什么閃失,郁宴非得瘋了。
好不容易養精蓄銳謀劃了這么多年,若是因為這個瘋了
蕭嘉遠當時就吩咐小紫從密道口另外一端進去,假做迷路獵戶之女或者隨便什么,就說是誤入密道。
別管皇上信不信,先確保顧珞安全第一。
密道里只有皇上麗妃和二皇子,對小紫來說,對付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壓力,蕭嘉遠的原話,大不了殺了,后面的事再說。
結果小紫才趕到密道口,就聽見密道口的動靜,緊跟著顧珞在二皇子之后翻了出來。
活著就好
活著就不用殺皇上了。
郁小王爺的身份還沒有天下大白,這狗皇帝暫時還不能死,現在就死了,那是太便宜了他
小紫轉身消失在密林間,去給蕭嘉遠報信。
渾然沒察覺,她轉身之后,一只通身透黑的貓從密道中矯捷躍出。
等皇上回到宮里,已經是天亮時分。
直到人回到御書房,他那顆驚懼的心才徹底落回肚子里,瞧著銅鏡里自己狼狽的樣子,皇上怒火滔天的抄起那銅鏡砸了出去。
內侍總管戰戰兢兢站在旁邊,“陛下好歹先將臉上的傷口處理了,耽誤了怕是留疤。”
皇上怒氣沖沖喘著粗氣坐在那里,之前不覺得,剛剛照鏡子才看到,他臉上竟然血污一片,好幾處都擦破了皮。
他剛剛竟然當著西山大營那么多將士的面,以這樣的面目回來
現在臉上的疼反應了過來。
可這哪是擦破皮的疼,這是狼狽的可恥之痛
顧珞沒有帶藥箱,立在旁邊也就沒有說話,不過就算是帶了她也不會上趕著給他上藥。
皇上怒火中燒,瞪著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和麗妃,啪的一拍桌子,“說”
二皇子嚇得一個激靈,“父皇明察,兒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麗妃及時打斷二皇子的話,哭的梨花帶雨道“陛下,自從欣貴人事件之后,臣妾和郁王已經恩斷義絕。”
從風亭山一路回宮,足以讓麗妃徹底冷靜下來。
此刻跪在御前,她條理清晰的哭訴,“陛下,之前臣妾和殿下的確是仰仗郁王,盼著皇兒能有個好前程,可欣貴人那件事讓臣妾幡然醒悟。
臣妾是陛下的人,臣妾仰仗旁人,哪怕是自己的親哥哥,這親哥哥也有自己的私心,唯獨陛下是皇兒親生父皇,總不會害了皇兒。
那時候,郁王為了達成他自己的目的,置臣妾于死地,臣妾的心就已經涼了。
現如今,臣妾和皇兒還在陛下跟前,他謀反作亂想來也是沒有顧忌臣妾和皇兒的。
在風亭山的時候,臣妾差點死了,若是臣妾與他勾結,又怎么會如此。”
說及此,麗妃咳了兩聲,當時在風亭山別院,她也受到重重一擊,皇上依舊記憶清晰,郁王若是在乎這個妹妹,麗妃何必跟著去。
是麗妃當真不知情
還是說,作亂之人其實不是郁王
但西山大營是收到了長公主的消息才及時趕來,而長公主認識那個什么叫張九的人
從風亭山逃出來的時候,皇上讓西山大營的人去捉拿郁王,可捉拿歸捉拿,他心里始終沒有十分篤定的認定就是郁王作亂。
不是郁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