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負傷不起,皇上點了大理寺卿,京兆尹和內侍總管一起審訊。
郁王府的侍妾只承認自己和太子的侍妾有過幾次私下往來,其他的一概否認。
但太子府的侍妾經不住刑訊,幾下便招供,說她原本就是郁王從江南買來的瘦馬,專門安插到太子府,平時將太子的消息傳遞出去,這次又趁著太子病重,將太子書房里的信函文函送出去過幾次。
并且還招認,說京都大大小小的官員家里,都有郁王安插進去的瘦馬,就連宮中也有,幾位邊陲大將跟前也有。
這口供一出,比郁王私制龍袍都讓皇上難以忍受。
郁王窺視了他整個江山
這種怒火游竄心頭,讓皇上憋的面色紫紅,滔天怒火恨不得當場活剮了郁王。
六部尚書中,吏部尚書是郁王的鐵桿追隨者,此刻他冷汗如注,遭不住這份雷霆怒火的壓迫,咕咚,膝頭一軟,跌跪下去。
皇上冷冽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迎上皇上的注視,他哆哆嗦嗦道“陛下,郁王不至如此啊。”
此時他還不知道郁王私制龍袍的事情。
只想著,如果郁王倒臺,他八成也要跟著倒霉,皇上一向對郁王多加忍讓,這次說不定也
如此想著,他急緩了口氣,道“會不會是誰有心布局,陷害郁王。”
在內室給刑部尚書包扎完一處傷口的顧珞聽到這話落下并無人開口,而吏部尚書所指是誰明明白白,顧珞擱下手中剪刀紗布,抬著沾滿血的手站在了內室門口。
“大人說的誰是指誰呢想說我家郁小王爺嗎大人想說不妨明說,就算我家郁小王爺要害他,龍袍也是我家小王爺逼他自己做的”
吏部尚書一愣,什么龍袍
緊跟著,心頭劇烈的慌亂起來。
難道在郁王府找到了龍袍
“安博王妃怎知這龍袍不是別人謀害郁王之一呢”他努力穩住心神,現場沒有一個人替郁宴說話,這讓吏部尚書稍稍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他多替郁王爭取一分,皇上就多動搖一分。
至于安博王妃,她就算是替郁宴開口又能如何,無知婦人而已。
顧珞冷笑。
“按照大人的意思,所以說,是我家小王爺在郁王府藏了龍袍誣陷郁王,我家小王爺動用了郁王府的私兵去風亭山謀反,我家小王爺命令長公主殿下提前向西山大營報信,我家小王爺買了江南瘦馬安插到各個朝臣府邸安插進宮,我家小王爺讓刑部尚書大人查了太子殿下的用藥,我家小王爺又讓人滅口刑部尚書。
我家小王爺既然這么能干,敢問大人,你可知道我家小王爺現在在哪呢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我家小王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他竟然還有本事安排這么縝密的事情”
吏部尚書立刻道“小王爺沒有出現未必就不是他安排的,他為什么不出現那必定是為了避嫌,為了給自己找不在場證據,為了洗脫嫌疑。”
吏部尚書越說越有理,說完朝皇上砰的磕了個頭,“陛下,這件事還有待可查,未必真的就是郁王所為啊。”
顧珞沒等皇上開口,搶先道“事實擺在這里,都有人替郁王求情,我家小王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長公主殿下作為母親,甚至連問都不問一句,滿朝文武誰在乎他
六部尚書沒有一個肯為他開口,我家小王爺到底從哪來的這么大本事還安排了這么多
還有,郁王不是都被陛下褫奪王位了嗎
為什么事到如今,所有人提起他,依舊尊稱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