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道“之前安平伯府那位老太太不肯開口,但是今兒她突然說要見您,說只要您過去,她就愿意說出以前的事。”
顧珞一愣,見她見她干什么
跟著顧珞的是長年,只要顧珞不問,這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再加上他跟著郁宴時間短,顧珞猶豫一下,道“王爺知道這件事嗎”
那人就道“已經和長興說了,但是王爺現在有事脫不得身,那邊安平伯府老太太說就等半個時辰,您若是過去她就說,您若是不過去,她就直接等死,以后再不開口。
長興的意思是,您先過去看看什么情況,那邊都是咱們的人不會有問題的。”
既是長興說能去,顧珞也就沒有多猶豫。
顧珞還記得原主剛來京都的時候,第一次見安平伯府老太太的情形。
那時候,老太太雍容華貴的坐在炕上,靠著松軟的絲綢抱枕,身上衣衫華貴奪目,連喝一口茶都要就著丫鬟的手,那丫鬟更是穿的綾羅綢緞,滿屋子的氣派讓原主連氣都不太敢喘。
現在再看眼前人,顧珞直覺恍若隔世。
原本保養的白皙的皮膚此時枯黃無光,原本還算烏黑的頭發此時滿頭皆白,她赤紅的眼睛帶著幽怨的猙獰,看著顧珞在這邊看守特意搬來的椅子上坐下。
“你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只可惜沒有心肝的白眼狼,你遲早要遭報應的。”
顧珞掃了一下衣裙,淡然道“你叫我來若是只為了說這個,那大可不必。”
“我是你祖母,我們供你吃喝養你長大,沒想到養出你這樣一個白眼狼,你害死了你大伯一家,害死了你自己的爹娘,你午夜夢回就能睡得著”
老太太嗓音嘶啞,若非手腳被鐵鏈拴著,她怕是想要一躍而起來撕咬顧珞。
顧珞端著茶盞喝了一口,沒理她。
老太太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看了顧珞須臾,忽然冷笑起來,“你已經知道你娘是陸青雙了吧。”
顧珞將茶盞擱下,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笑容加大,在她那枯老的面容上,那笑容邪性到令人毛骨悚然,“你知道陸青雙為什么會成為我兒子床上的人嗎”
顧珞一瞬間攥了拳頭。
老太太似乎對她這反應十分滿意,笑容繼續加大,“你是不是覺得,如今生活美滿,你所厭惡的人都被你除掉了,整個安平伯府都成為你爬上郁小王爺那張床的墊腳石,你驕傲的很。
如果我告訴你,把陸青雙送上我兒子床上的人,正是郁小王爺的母親,你還高興的起來嗎哈哈哈哈哈。”
顧珞神色一寸一寸凝重下來。
老太太尖銳的笑聲凄厲又怨毒,“郁小王爺的母親把陸青雙送到了我兒子身下,你卻費盡心機爬上了郁小王爺的床。
你說陸青雙會不會被你氣的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