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閉了閉眼,從衣袖取出一根慣來藏著的短針,朝著郁宴刺下。
郁宴原本掙扎的心倏地一頓,整個人人事不省倒了顧珞懷里。
顧珞使了吃奶的勁兒把他拖到書房的床榻上,脫了鞋襪外衣,安頓他睡下。
今兒橫豎都是人事不省了,睡吧,睡著了明兒就當是做了個夢,早上起來再說。
安頓好郁宴,顧珞松了口氣起身朝守在門口的長興道“王爺睡了,什么話明兒再說,你也睡去吧。”
長興到底還是追問了一句,“您”
顧珞在他問出口之前道“我不走。”
“好,好嘞”長興徹底踏踏實實離開。
等長興一走,顧珞關了門轉身去收拾地上散亂的東西。
“嘶”
不知道郁宴的文函里怎么會夾著刀片,顧珞一手抓上去鋒利的刀片直接在她手掌貫穿了一下。
偏藥箱里的紗布用完了又沒來得及及時補上,一只手受傷顧珞也沒法撕點別的什么布條子,勉強上了藥,顧珞干脆脫了自己的外衣用衣袖一裹。
一天折騰,她也著實又困又乏,躺在郁宴身邊抱著他倒頭也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是顧珞先睜的眼。
昨天手掌的傷顧珞包扎的隨意,現在脹熱脹熱的,怕要發炎,顧珞沒敢耽誤,趕緊起身。
郁宴還睡得踏實,她不想驚擾他,又怕他醒來沒見到自己又要發瘋,顧珞干脆留了昨天包扎傷口的那件外衣放到郁宴旁邊,自己扯了一件郁宴留在書房的衣服隨便穿了,提了藥箱出去。
長興一早就守過來,見她一出來,立刻迎上,一眼看到顧珞的手,嚇一跳,“這是怎么弄得”
顧珞失笑,“想要替王爺收拾一下桌子,哪知道文函里有刀片,劃了一下手,不礙事,我重新包扎一下,紗布在正房呢,我先過去,王爺醒來你和他說一聲,我上午還要去一趟北燕驛館。”
長興聽這話見顧珞的的確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笑道“長年在外面等著呢。”
等顧珞一走,長興皺眉。
刀片
什么文函里會夾了刀片
郁宴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翻身起來,入目就瞧見被子上的血跡斑斑和一件帶了血的女式衣服,登時勃然大怒。
“這是哪個賤人的”
他怒火中燒一聲吼,驚得外面長興立刻推門進去。
進去就看到他家小王爺披頭散發只穿著里衣赤腳站在地上,一臉的嫌惡指了床榻上的衣服,“這是哪個賤人的誰送來的人你們都是死的嗎竟然讓她上了我的床誰給你們的膽子給我現在就去把人拿了,原地打死不,送到她主子跟前再打死”
他身份特殊,就防著誰會爬了他的床鬧出不該有的亂子,他這院子向來沒有女子伺候。
沒想到,日防夜防,竟然也有賤人趁他發瘋的時候爬了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