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郁宴這個古人對她的尊重和愛護,身為現代人的顧珞忽然有點鼻子發酸,伸手揉了一把郁宴的發頂,“嗯,記住了,不動舌。”
郁宴看著顧珞,沉默了片刻,補充一句,“在家還是要動。”
顧珞
噗的就笑出來,眼角帶了一點淚,“傻狗”
郁宴捏了顧珞一根手指放到嘴里輕輕咬了一下,“你的狗。”
顧珞有點想笑。
他們這一家子到底什么毛病。
全員當狗
大寶二寶三寶給狗一條活路吧,求求了,別卷了,你們當蛇不好嗎
小青滾尼瑪
兩人親了一個沒有動舌的親吻,繼續剛剛的話題。
“裕太妃,其實我不太熟悉,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蕭嘉遠長興他們,也就是你知道,現在皇上都以為我是他的奸生子呢
裕太妃那里,先前我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她從未主動和我接觸過,后來我知道了,我更不敢主動接觸她。”
郁宴不敢接觸裕太妃,是怕連累她。
但心里其實是惦記的吧,而且小郁宴最初得知自己的身世時,對著那位養過先太子的裕太妃,是什么感情呢。
可裕太妃從未接觸過郁宴是為什么
是對事情全盤不知情還是什么
還有上次欣貴人的事,裕太妃到底是為什么突然沖了過來
“已經讓人去查了,陳年舊事,就算是翻查出來,不過就是又多了一些陰曹里的東西被曝在太陽下而已。”
說起這個,郁宴聲音是清冷的。
那種清冷,帶著一種孑然一人的孤寂,讓顧珞心里心疼他。
既然裕太妃這個話題沒有更多的展開,更不會影響郁宴現在的腳步,顧珞不想郁宴沉溺在這種情緒里,換了話題,“那你說,安平伯府那老太太,臨終前說的那些,到底什么意思呢總不至于就是為了挑唆咱倆專門編個瞎話吧。”
郁宴喝了一口魚湯,“你是怎么想”
顧珞就道“老太太應該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母親當命根子一樣守著那匣子,就算她不知道那書的意義也知道東西貴重無比。
她那時候,活的不人不鬼還被顧老二又糟踐了一次懷了珩兒,說實話,她懷珩兒的時候并不高興,但她一直熬著日子直到生產大出血撒手人寰。
你說她會不會其實是在等什么人等那個來拿那匣子的人
不然,她一個人守著這匣子有什么用
她要真想做什么,不是應該想辦法離開安平伯府嗎
她沒有過一次要逃走的意思,起碼我的記憶里沒有。”
郁宴點頭,“我和蕭嘉遠也是這么想,這匣子,只能是我母妃這邊的人交給她的,但當時太子府的人已經死絕了,所以,她等得是蕭家的人來可蕭家那邊根本就沒覺得這東西能被帶出來。”
當年一場大火實在是燒的又快又狠。
顧珞看著郁宴,雖然心疼,但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太子府并非后繼無人,起碼,當時太子妃娘娘知道,你活著出去了。”
郁宴原本清冷的眼底倏然一怔。
皇上以為郁宴是自己的兒子。
但太子妃應該是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情況下,為了保住這個孩子,才和皇上發生了關系。
也就是說,當時那關系,一是皇上見色起意行了歹事,二是太子妃自己也謀劃了。
她為了給肚子里的孩子掙一條活路,就只能用那種殘忍的方式對自己。
顧珞摸摸郁宴的臉,“所以,你更該好好活著,別糟踐自己和太子妃的一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