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珍重的對待過。
顧珞滿目的熱烈讓郁宴不由人的眼底滾了淚珠。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模糊了。
只有顧珞。
清晰到發光。
踏著他的心跳,一步步靠近。
顧珞唱完最后一句,恰好走到郁宴跟前,將嘴里的花取出遞向他,小聲的道“怎么了寶貝兒,哭了感動的”
她小小的聲音傳入郁宴的耳朵,那一聲從未聽過的寶貝兒令郁宴覺得羞恥,可偏偏又像是擂鼓震動著耳膜和心口。
要不是現在在外面,要不是當著人群
等等。
人群
郁宴一個激靈轉眼去看旁邊,果然無數人來來往往朝顧珞看過來,郁宴頓時臉一沉,一把接了顧珞手里的花轉頭揚聲對來來往往的行人道“今兒安博王妃買到了自己喜歡的花兒,本王心情大悅,一刻鐘后,就在這里,見者有份,賞”
郁宴一聲喊出去,四下頓時騷動起激烈的歡呼和掌聲。
顧珞一臉震驚看向郁宴,滿臉寫著三個字為什么
郁宴喊完話,留了長興在這里善后,自己帶著顧珞火速離開,等走出喧鬧,郁宴咬牙切齒,“你剛剛那樣,人來人往,大家都看到了。”
顧珞
忘了
這位爺還是一位封建欲孽。
包間接吻都接受不了,何況她拋頭露面。
不等顧珞這想法中的問號輸出完成,郁宴跟著又道“平時我對你好,就惹得人眼紅的嚼舌根,不知道要說出多少難聽的話。
今兒你當街給我花,還那樣唱歌給我,等明兒不知道要被人怎樣編排難聽的話。”
顧珞
好像不是不能接受她拋頭露面,是顧珞仰頭看郁宴,問出心中疑惑,“你舍不得我被她們說”
郁宴磨牙,“你說呢”
顧珞笑起來,“說去唄,我又不在乎。”
郁宴點她腦門,“我在乎,我不想別人說你半句不是,要說也是說我,說我對你情難自禁,說我對你寵愛無度,說我對你色令智昏,說我對你予取予求。”
顧珞心口脹脹的,這人不是不能接受她拋頭露面,只是不想讓大家覺得在他們的感情里她是那個討好對方的一方,“可我也想對你好。”
郁宴對上顧珞小鹿一樣的眼睛,忍不住,手指很輕的摩挲了一下她的眼皮,“你回家對我好,剛剛那樣唱歌,回家再給我唱一次就很好。”
堂堂郁小王爺,怎么能讓別人聽到自己王妃唱歌呢,怎么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王妃的舞姿呢,畢竟別人連他王妃手上的血都不配看呢
兩人一路嘀嘀咕咕說著小話回王府。
渾然沒注意在沸騰的鼓樓大街,蘇南黎臉色蒼白的站在人群外,短短幾日人消瘦了一大圈。
“小姐,別看了,人都走遠了。”旁邊婢女心疼的提醒她,“夫人今兒晚上回來,咱們早點回去吧。”
蘇南黎的母親,定遠侯夫人幾年前就一直在莊子上養身體,幾乎完全不管府里的事,但今天一早莊子那邊送來消息,說夫人今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