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皺了下眉,“等王妃做什么”
嬤嬤賠笑,“如今進宮的女眷,都在太后娘娘那邊,太后娘娘想著安博王妃年紀小不經事,又對宮里陌生,恐她害怕,所以特意差老奴過來接應。”
郁宴臉色冷漠,“女眷都有誰”
嬤嬤耐著性子好聲好語的回稟,“以皇后娘娘為首的三宮六院,皇室宗親,這些都來了,哦,對,定遠侯夫人恰好回來了,也來了。
王爺放心,太后娘娘特意吩咐了,讓老奴侍奉王妃,絕不會讓王妃有分毫閃失的。
陛下應該還在御書房等著王爺過去,老奴就不耽誤王爺時間了。”
正說話,二皇子從后面過來,斜睨著看了郁宴一眼,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欠揍的陰陽怪氣。
“我當是誰堵了門口呢,原來是尊貴的安博王,郁王和長公主殿下都死的死出家的出家了,小王爺如今越發風華無限啊。”
隨著二皇子說完,那嬤嬤給二皇子行了個禮。
在她垂首問安間,二皇子飛快的向郁宴遞了個眼色放心,我母妃在呢。
二皇子和麗妃私下從未正經向郁宴表明過什么,但幾次示好又是實實在在,這讓郁宴有些摸不清這對母子到底要做什么。
郁宴仔仔細細問過顧珞在風亭山的事,麗妃的確是沒有害她的心。
眼下在宮門口耗著也不是個事兒,郁宴只能讓顧珞跟著那嬤嬤走了。
甬道分別,嬤嬤帶著顧珞去后宮,郁宴和二皇子前后腳去御書房。
“你知道太子到底是什么病嗎”二皇子壓著聲音問郁宴,臉上的表情與說話的內容極其不符,而是他對郁宴一貫有的那種鄙視譏誚。
郁宴倒是表情沒什么變化,從始至終,冷著一張臉,“不知道。”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快到御書房的時候提了一句,“不管怎么說,你以后飛黃騰達了,給我一條活路就行。”
說完,他用力擠開郁宴,率先進了御書房的大門。
被他擠開的郁宴朝一側踉蹌一步,抬腳朝二皇子屁股就踹了過去。
砰
原本安靜的像一座墳的御書房,頓時被這一聲巨響驚擾。
桌案后,皇上沉著臉瞇著眼看著二皇子以一個狗吃屎的動作從外面撞開大門飛了進來跌落在地。
緊跟著,郁宴從后面風姿卓卓的進來,連瞧都沒瞧二皇子一眼,徑直上前。
二皇子讓踹的一個狗吃屎,一骨碌爬起來跳腳就朝郁宴要沖過去。
皇上頓時皺眉啪的一拍桌子,“放肆”
二皇子嗷的一聲嚎,委屈的就朝皇上告狀,“父皇給兒臣做主,安博王要造反”
皇上眼皮一跳,看了郁宴一眼,郁宴冷著臉一言不發。
二皇子梗著脖子叫囂,“剛剛就在御書房門口,他踹了兒臣一腳,兒臣可是皇子,他算什么東西,竟然在御前公然忤逆羞辱兒臣,父皇,這人一定有反心”
自從郁王死后,皇上想過無數次自己是不是沖動了。
沒有了郁王,以后誰鉗制郁宴。
現在看著二皇子憤怒的模樣,皇上只覺得頭疼。
二皇子對郁宴倒是恨之入骨兩人敵對的關系不會變,可這腦子不太夠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