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煙瘴氣的朝堂,總算是暫時消停下來,眨眼到了秋闈結束國子監閱卷的時候。
郁宴雖然全程參與了,但他懶得翻閱試卷,別的大人們忙的腳不沾地的閱卷,他就隨便拿了一本話本子鉆研。
再有兩個月就是顧珞的生辰,過完生辰,距離十六歲就只剩下一年了。
雖說男人過了十五那方面就開竅了,但他到底沒有實際操練過,到時候萬一表現不好讓顧珞不舒服或者自己戰斗力不佳郁小王爺愁的不行。
痛定思痛,決定笨鳥先飛,提前一年先從話本子里取取經。
結果倒好,今兒拿到的這個話本子,是個愛好斷袖的,寫的是兩個男人那什么。
郁小王爺人都麻了。
他從未想過,人的屁股,竟然還有這般用途
國子監祭酒端著本次科考前二十名的卷子上前,眼見郁小王爺正一臉凝重的盯著手里的話本子,那表情,仿佛看的不是話本子而是什么邊陲戰書一樣,國子監祭酒咳了一聲,“王爺,試卷評閱完了。”
郁宴緩慢的吐出一口氣,轉頭看向已經五十多歲的國子監祭酒。
“本王有個問題想要和您探討一下。”
國子監祭酒連忙彎了腰,“王爺說。”
郁宴瞧著祭酒大人臉上的褶子,“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不喜歡女子,只喜歡男子”
祭酒以為郁小王爺要說什么呢,一聽這個,差點膝蓋一彎撞桌子腿兒上去,震驚的看向郁小王爺。
啊
郁宴以為是祭酒人老了反應慢,沒理解他什么意思,進一步解釋,“就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屋里人可能是個男人”
國子監祭酒
壓著心中震驚,和郁宴四目相對一瞬,揣度著這位爺的意思,斟酌著開口,“王爺若是想要收個男子入房里,也不是不行,但到底這事有違常理,您把人當做小廝一樣養在跟前就是”
不等國子監祭酒把話說完,郁宴臉一沉,啪的拍了桌子,“放肆本王和本王的王妃感情不知道有多好,你竟然在這里胡言亂語,你分明就是嫉妒本王,你和你屋里人感情不好也不至于就如此巴不得別人也不好吧”
國子監祭酒是讀書人,骨子里到底是帶著幾分傲氣的。
聞言也怒了,懶得理會這胡攪蠻纏的郁小王爺,轉身憤然離開。
他一走,郁宴飛快的將紅木托盤最上方的試卷挪到了最底下。
剛剛放好,出去的國子監祭酒又折返回來,見郁小王爺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坐在那里,他黑著臉道“這是本次考核前二十名的試卷,王爺審閱無錯的話,擇取其中前十送到御前。”
郁宴一擺手,從椅子上起身,“你們選好了直接裝封就是,本王不用看了。”
說完,向國子監祭酒鞠了一躬,“剛剛是我唐突大人,大人莫要和我一般見識,我就是看著話本子,被誤導了,現在人已經清醒過來了。”
國子監祭酒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好跟這位計較什么,只道“王爺還是看一下試卷吧。”
郁宴擺手,“裝封吧,裝好了給皇上送進宮。”
他如是說,國子監祭酒也就沒再多言什么,招呼外面伺候的宮人進來將前十名密封裝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