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鑰匙,等倆人從顧珞他們屋里一出來,郁歡悄摸的小聲問顧珩,“剛剛我哥和嫂嫂問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實話你說的那個流浪漢,就是那天咱倆去放火的時候見到阿花時遇到的那個流浪漢嗎我記得他當時身上就帶著酒壺,臉上全是刀疤,上次我和哥哥去天橋那邊捏泥人,我就見過他的,當時回來我和你說了。”
顧珩摸摸郁歡的小腦袋,“有些話現在不能說。”
郁歡眨眨眼,“不能和他們說,但是能和我說,是嗎”
顧珩手指微曲,在她鼻尖兒刮了一下,“能給我保密嗎”
郁歡點頭,“當然了,你又不會害我哥。”
“嗯,不會。”
郁歡看著顧珩,小聲道“那為什么能和我說”
顧珩揉了她小腦袋一下,“我是你的狗。”
郁歡立刻十分嚴肅的點了一下頭,“你放心,我肯定會保密的,我也是你的狗。”
他倆說著話,從廂房開鎖拉出了大炮,倆人拉了郁歡院子里去玩了。
顧珩一番話讓郁宴原本就被刺激了的心情更是無法平復,他們一走,郁宴直接招了長興,讓他去秘密打探這夜明珠的來歷,并強調可以從南詔國的皇室入手。
如果這珠子真是南詔國皇室嫡公主才能有的東西,南詔國又沒有亡國,這東西怎么會在本朝岷江流域被發現,又怎么會湊巧成了他母妃的陪嫁物。
若是其他的國家,郁宴沒有這么敏感。
但南詔國不同。
當年蕭家軍全軍覆沒,就是覆沒在和南詔國爭戰的戰場上。
心柔的父親又是南詔國投降過來的。
絲絲縷縷牽扯到一起,郁宴總覺得這里面隱藏了什么,也許找到那隱藏的東西,一切就明朗了。
這廂,他和顧珞說著話。
那廂,端康王府。
讓炸了大腿根的端康王震怒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隨從,“消息準確”
一場從天而降的爆炸不光將他們進京之后的安排全部打亂,那爆炸還炸的他從此再不能人道
端康王心里的恨意滔天。
這些天被軟禁在郁王府的偏院,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只抓心撓肺咬牙切齒想要將這爆炸背后的真正主謀揪出來,碎尸萬段
可恨他被軟禁,出去不得,只能派自己的心腹暗中溜出去查探一二。
那心腹跪在地上,“消息準確,卑職親耳聽人說,爆炸當夜,安博王府那邊傳來兩聲巨大的響動。
當時那響動混在夜里的煙花爆竹聲中,可聲音卻比煙花爆竹大出幾倍。
能鬧出這樣動靜的,除了火炮再無其他。
卑職已經夜探安博王府一次,府中的確是有一門火炮,就藏在郁小王爺正院廂房。”
慶陽公主坐在一側,聞言刷的起身,睚眥目裂,“好一個郁宴,我就知道他脫不得干系,害的我兒如此,我定要讓他償命”
御書房中。
皇上正和幾位心腹朝臣商議廢后一事,外面小內侍急急通傳,“陛下,端康王府那邊傳來消息,說慶陽公主要投繯自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