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抱拳作揖,回了一句官腔。“都是為陛下鞠躬盡瘁。”
等京兆尹一走,津南這邊各項事務的善后工作,秦漠指揮著府衙的人操辦起來。
同祥商號。
東家歪在炕上瞇著眼啃著一只果子,旁邊地上站著商行的一個小伙計,小伙計看著他家東家,“東家,您怎么知道把消息透漏給秦大人,就一定能處理呢”
當時貨船停在碼頭,正是這個小伙計發現了船上的貨有問題。
看到船里碼的整整齊齊的軍械,他嚇得屁滾尿流跑回來告訴他們東家,結果東家只想了片刻就辦了一場游船會。
又借著船上花娘的嘴把事情透露給秦漠。
現在小伙計都覺得神奇,他們東家怎么看人這么準呢,府衙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挑了新來的秦漠
東家瞇著眼,臉上帶著莫測的神情,小伙計揣測不出東家的意思,卻只聽東家說“想活命就把這事兒爛肚子里。”
小伙計忙點頭,“您放心,小的咽的死死的,誰都不說。”
基本京兆尹回京的同時,津南這邊的消息也送進了安博王府。
不管端康王到底是何意圖,眼下軍械被剿,他又被揭發出來,任何陰謀詭計也失了作用。
皇上盛怒之下,直接將相關人員滿門抄斬,至于皇上因為這件事動怒傷身吐了幾次血昏厥了幾次,那是皇上的事。
關起門來,安博王府依舊沒有郁宴的消息。
不光沒有郁宴的消息,蕭嘉遠也沒了音訊。
原本以為昨天夜里人能回來,結果都馬上要到今天夜里了,還是毫無音訊。
北靖王府那邊人都快急瘋了。
何止北靖王府著急,顧珞長明長樂也急的吃不下睡不著。
就連剛剛七歲的郁歡都瞪著一雙明顯熬了一宿沒睡的眼,帶著三條狗巴巴的杵在顧珞跟前,問“蕭三哥還沒有回來嗎”
顧珩站在郁歡身后,眼窩底下是一團青。
蕭嘉遠沒回來,誰都睡不著。
顧珞摸摸郁歡的小腦袋,架著咯吱窩把人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沒事,別怕。”
不知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旁邊三條狗子時不時在郁歡腿上蹭一蹭大腦袋,無聲的安撫小主人。
長明在石凳上坐不住,干脆起身,“我再去北靖王府看看情況。”
剛說著要朝外走,忽然府里下人帶著衣衫襤褸血肉模糊的小紫從外面奔了進來。
“出什么事了”
長明幾乎是吼著一嗓子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