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皺眉,“可這都是咱們推測的啊,現在那批軍械不是被繳獲了嘛”
“所以蕭嘉遠被抓了啊,蕭嘉遠被抓,對方怕是算定咱們一定會回稟陛下,如果對方刻意給陛下那邊的人一點暗示或者訊號,那些人必定比我們先找到蕭嘉遠。
如果找到蕭嘉遠的同時,意外還發現了點別的什么呢
比如”
顧珞手指在那林子出點了點,“這一片定遠侯用來練習私軍的林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蕭三公子被綁去了這片林子里”
顧珞點頭。
長明皺眉,“那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定遠侯本身就和對方勾結了,畢竟咱們王爺手里捏著定遠侯沁雅園的那個把柄,而這個把柄直接牽扯南疆十萬大軍,他未必真的肯歸順王爺。
也許歸順,但萬一被人游說了呢”
“也有可能,但不論哪種,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打草驚蛇,悄摸的摸到林子那邊去查。”
長明張了張嘴,“道理我都明白,但這和王爺時常琢磨這荒廢碼頭有什么關系”
“因為王爺的確是想要掌控南疆大軍吧,不然他費盡心思的要兵符做什么”顧珞看著長明。
長明心跳突突一閃。
如果郁宴能將定遠侯牢牢控制住,那就等于控制了南疆大軍。
反過來。
定遠侯不想被控制,未必不會和旁人聯手。
一想明白,長明立刻轉身出了書房,著手去安排。
冬夜寒風吹得肆虐,顧珞坐在郁宴的書房,望著那張地圖出神。
其實分析的時候看似頭頭是道,但不過是一場豪賭,畢竟實在是毫無頭緒。
她前世幾十年的人生閱歷放到古代這政治漩渦里,根本不夠瞧,她最豐富的經驗也不過是望聞問切,讓一個大夫來談朝局說政治,這不扯么
可現在,扯也得硬著頭皮硬扯了。
蕭瑟的寒風里,山中一隅的房舍中亮著一盞如豆火燭。
端康王陰惻惻的看著倒在他腳下的男人,抬腳朝著蕭嘉遠腹部踹了過去。
受藥物作用,昏迷了半路的蕭嘉遠在這一記痛擊下皺眉,眼皮動了動,但沒睜開。
端康王自從大腿根讓炸了,整個人越發透著一股陰柔變態的氣息。
他一提衣袍,蹲下身去,伸出白森森的修長手指,去蕭嘉遠身上摸。
手指從蕭嘉遠的臉頰一路摩挲著向下,最終停在他的小腹,他忽然大手一抓,狠狠在蕭嘉遠小腹抓了一把,指甲深嵌肉里,那刺痛讓蕭嘉遠羽睫幾顫,慢慢神志清醒過來。
他睜眼便看到端康王皮笑肉不笑的臉。
而那只停留在他小腹的手,正在繼續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