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腿一軟,抬手扶了旁邊的椅子,“蕭三公子真在我們這里不應該啊,今兒一夜院里都沒人來啊。”
禁軍統領不搭理他,順著臺階下去。
一下去,立刻被眼前景象震驚住。
龍袍龍冠就那樣明目張膽的擺在密室里,跟著下來的管事驚得撥開人群沖上前去,“怎么會有這個,不可能,我昨天還打掃過這里,從未見過這些,這是哪來的誰要陷害我們王爺”
他驚恐又聲嘶力竭。
轉頭看到一個耷拉著腦袋的二十多歲的小年輕,被禁軍提溜著脖子站在那里,管事瞪大了眼看著他,“你是誰”
那人鐵青著臉,梗著脖子一言不發。
提溜著他的禁軍朝禁軍統領道“大人,我們沖下來的時候,他正好從地上爬起來,腳邊兒帶著碎瓷片,應該是聽到動靜想跑,慌張帶倒了旁邊的花瓶給絆倒了。”
禁軍統領看著他,他手里還捏著一封信,在禁軍統領看來一瞬,他手下意識要藏一下,但跟著就被禁軍統領鐵鉗子一樣的手抓住了胳膊,硬生生逼著他松了手將那信函遞上。
禁軍統領展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帶走”
他一指人,又指了那龍袍皇冠,再指了管事,“一并帶走”
說完,忽然回頭朝禁軍中的一員看過去,當時就是那人縷縷線索,一路將他們引到這里來,禁軍統領一朝那人看去,那人一個激靈轉身就跑。
他站在密道口的位置,轉身幾乎飛身出了密道,觸動機關將密道口封上。
封了密道口,他飛快離開。
身后,另外一處密道大門打開,老南瓜帶著顧珩和黑貓,身形敏捷的追了上去。
城西的林中。
長樂帶著人在定遠侯當時訓練私兵的地方轉悠尋找。
從碼頭摸到林子邊,從北搜到南,就快要將整片林子一寸一寸犁地似的全都一遍翻完的時候,在林子的東北角,發現了端倪。
“這個土包是不是像翻新的”冬日的樹木都是光桿司令,冬日的月光傾灑大地,銀輝落在地上,并不能照出土地太明顯的顏色,長樂蹲在那土包前,仔細的看了半天,“這一片林子都是定遠侯用來練兵的,這地面早讓磨得平整,就這里多出一個土包。”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將手里一把土撒下,起身,“挖開”
長樂下令,身后跟著來的人抽出各自的佩劍佩刀便開挖,都是殺人如麻的刀劍,此時用來挖坑,雖然大材小用,但也挖的迅速。
“這底下是是口棺材”
土包被挖開,露出埋在下面的東西,立刻有人低聲驚呼。
死士暗衛干的都是殺人的活計,可活人好殺,要挖死人的棺木,若說這里面裝的就是死對頭的尸體也就罷了,若是不相干的無辜人,好端端的,挖人家墳難道還要開人家棺
幾個人彼此相視一眼。
長樂上前,在那棺木上摸了摸敲了敲,“上好的紅柳木,一般人可用不起這棺材板,有錢人也不至于葬在這荒郊野嶺,還是定遠侯家養私兵的地界,不用想,開天打雷劈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