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那邊的林子,可是藏了“郁宴謀反”的罪證。谷崖
不等隨從回稟,兩道人影先后沖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風亭山計劃失敗”
“王爺不好了,碼頭樹林計劃失敗了”
不等這倆人先后上前,忽然一只黑貓從冥冥夜色中躥出,沖著端康王的門面直接撲了過去。
那黑貓褐色的眼睛帶著兇悍的仇視,它鋒利的爪子在撲上端康王臉頰的同時,一爪子狠狠抓下,差點將端康王一只眼珠子抓了出來。
它像是從地獄來的索命幽靈,像是從閻王殿來的奪命使者。
端康王不知是嚇得還是驚得亦或者單純疼的,扯了嗓子慘叫。
旁邊定遠侯夫人震驚慌亂之下,上前就去驅趕那只該死的貓。
然而那貓身子靈敏,優雅又矜貴的輕輕一閃,躲開抽打,卻尾巴沖著端康王的臉又是狠狠一抽。
動作間,顧珩帶著人沖了進來,“抓亂黨端康王,救北靖王府三公子”
顧珩一嗓子吼,他身后的人蜂擁而上,端康王之前還震驚從哪來的發瘋的野貓,此刻卻震驚顧珩怎么找到這里來,然而那野貓還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他一時間焦頭爛額,既趕不走野貓又無法下令更不能分析眼下。
倒是旁邊定遠侯夫人大驚失色,“來人,快來人”
其實不用她喊,這院子里原本屬于她的人和端康王帶來的人也已經沖了過來。
廝殺在一瞬間展開,定遠侯夫人喊完,眼見無法幫端康王趕走那貓,回頭便去屋里找蕭嘉遠。
若是被對方得了上風,蕭嘉遠就是她們撤退的最好盾牌。
然而一腳踏入屋里,另外一只腳還沒且跟上,忽然面色大變。
原本中了軟骨散應該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蕭嘉遠,此時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她面前。
定遠侯夫人驚愕之下,轉頭就要跑開,卻是不及動作,蕭嘉遠抬腳一腳朝她心口踹了出去。
縱然軟骨散的藥效還在,但到底也是跟著郁宴刀尖舔血的人,更不要說還是蕭家軍的后代,定遠侯夫人一個在內宅被養的細皮嫩肉的女人怎么架得住蕭嘉遠這狠狠一腳踹。
登時嘴里噴血,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跌在端康王腳下。
端康王已經夠分寸大亂了,此時又見蕭嘉遠自己走出來,更是火氣攻心,奈何那只該死的貓始終就纏著他,他脫不得身。
好在他既是布下這局,就做了萬全的準備,顧珩雖然帶人找了來,可到底人數不夠。
掙扎間,端康王總算是一把甩開了那只該死的野貓,也不去扶地上的定遠侯夫人,帶了自己兩個隨從就要從混亂中離開。
蕭嘉遠身子一閃,攔住他的去路,“想跑”
蕭三公子常年浪蕩歌舞場,說話自帶三分浮夸和輕浮,在這充斥著血腥味的夜里,格外的挑釁著端康王的神經。
明明白白告訴他,之前蕭嘉遠說的那些話,全都他娘的是屁話
他不知道哪一環節出了錯,竟然能讓蕭嘉遠站起來。
“滾開,你沒這個實力攔本王”那邊顧珩的人被攔截住,根本沖不過來,端康王眼中帶著冷笑,“本王不弄死你已經算你的造化,別自找死路。”
“他攔不住你,我攔得住嗎”不等端康王說完,忽然一個人從房頂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