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城已經被南詔國滲透,但是別的地方百姓還是咱們的百姓。
咱們也有了一個除掉杜大人的名正言順的理由。
只要這些人一死,立刻打出安博王府懲治奸佞的旗號,爭取明兒在乾州城門口直接把這個姓杜的殺了。
也不用抓,不用審問,左右整個乾州城已經是官商一體上下一脈,審問沒有意義。
直接殺。”
顧珞說的干脆利索,那股狠勁兒和狠勁兒之余帶出來的隱約的漫不經心,倒是和郁宴如出一轍。
蕭嘉遠毫無疑義,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因著知道這些人都是細作,一夜小紅小綠小粉小紫以及長明長樂誰都沒敢睡,翌日一早,大部隊開拔,直奔乾州城。
“我們不等他們了嗎”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被一個小孩兒扶著,顫顫巍巍走到蕭嘉遠的馬前,一臉的擔憂,“大老爺,咱們人還不齊呢。”
蕭嘉遠居高臨下看著他,看著他身邊的小孩,心里說不上的滋味。
就在一個月前,郁宴救了這些“災民”,卻被這“無辜”的小孩兒直接給了一刀。
捻了一下手指,蕭嘉遠笑道“他們走之前已經得了吩咐,救了人直接往乾州城趕,和咱們匯合,咱們不用原地等他們的,早一日到了乾州城,早一日送大家回家。”
蕭嘉遠如是說,那老頭便沒別的可說了,只嘆了口氣,任由那小孩兒扶著他回了難民堆兒。
“走吧,咱們趁早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讓大家都進了城,進了城,有家的回家,每家的咱們安博王府負責安頓大家。”
蕭嘉遠畫了個餅,一群“難民”發出歡呼。
大部隊開拔。
乾州城。
城門上,知府杜靜生瞇著眼睛望著遠方浩浩蕩蕩而來的隊伍,嗤笑,“還真是命大,竟然沒死。”
他旁邊立著乾州大富商,徐明東。
徐明東是個矮胖子,一說話,喘三喘,臉上的肉跟著顫動,“命大有什么打緊,還不是要按照杜大人的安排乖乖去送死,只可恨讓安博王跑了,不然今兒正好能送他們一家子一起上天。”
提起那跑了的安博王,徐明東就恨得咬牙切齒。
原以為抓回一個安博王,能以此作為討好京都的那一位,換點實惠的福利呢,結果他剛剛給京都的那位送了消息過去,說安博王被活捉了,轉頭安博王就跑了。
現在京都的那位催著要人,他拿什么給
只能左右拖延,命人四處尋找。
瞇著眼睛望著漸漸靠近過來的大部隊,徐明東道“聽說安博王妃是個大美人,杜大人真就忍心直接把人殺了曝尸荒野這不是暴殄天物么,咱們乾州城的歌姬里,可沒有安博王妃那樣的美人兒。”
杜大人看了他一眼,心里暗罵這南詔老賊色迷心竅上不得臺面。
“美是美,只怕你我無福消受,殺了干凈,死人不會生事,至于美人,美人各有千秋,再美,時間久了也膩歪。”
徐明東想要留一個活口。
說不定就能利用這安博王妃當引子,把那逃了的安博王再逮回來呢。
只要他給京都那位送過去,京都那位必定幫他謀個一官半職,他做商人可做夠了,商人再富有,見了官也得客氣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