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給姚淺傳訊玉符,也就是一個習慣,從未想過自己能真正巴結上這位天之驕女,這會見看到玉符有了動靜,她第一反應居然是,這位還真平易近人,居然沒扔了自己玉符。
后來見玉符上說,讓她來白骨戰船敘舊,原本有些迷離的目光立刻清明,她起身道“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大家都喝上頭了,有些性急的人甚至都來不及回自己帳篷,已經五成群地廝混了在一起,很多人甚至都沒發現她離開。
許鶯看著這些人,眼底閃過一絲鄙夷,但很快心頭又浮起陣陣悵然,自己現在這樣,跟這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哪有什么資格看不上人家
許鶯少許愁思,在到白骨戰船前就沒了,看到船頭站立的白骨陰魔,她不由抿了抿嘴,身體不自覺地微微緊繃。
“許道友好久不見。”
輕柔的聲音響起,許鶯抬頭望去,就見一名杏衣少女笑盈盈站在自己面前,不禁面露錯愕,“姚道友”
她都沒想到,姚淺居然會親自來接自己如此禮賢下士,非但沒讓許鶯受寵若驚,反而讓她下意識地擔心,這次不會是鴻門宴吧
姚淺這幾天難得沒有穿慣常穿的青白道袍,而是穿著杏色的深衣,內里配了米色的襯衫,長發挽起,鬢發邊點戴了一朵鑲紅寶的珠花。
她本就容華絕世,稍一細心修飾,更是美得讓人不相信這是人間能存在的顏色,許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面對這么一個美人,哪怕知道她想利用自己,一般人都沒法生氣。
“姚道友。”許鶯含笑跟姚淺打招呼,“不知這么晚找我過來,所謂何事”修士跟凡人不一樣,晚上也不怎么睡覺,但除非是急事,一般不會晚上叫人過來。
許鶯教九流的朋友不知有多少,自認還是有幾分識人之明的,姚淺不會是無聊消遣自己的人,叫自己肯定是有事,而且可能事情還很急,她就開門見山說了,說不定還能抓緊時間把事情辦了。
姚淺知道許鶯知情識趣,卻沒想她如此配合,不由微微笑道“我們進去說話吧,也不急于一時。”
許鶯從善如流,正想跟這位掌門愛徒攀上關系,她能主動找來,自己求之不得。
一進入船艙,許鶯就怔了怔,因為密室里居然有一名美貌的凡人婦人,細看這婦人容貌居然跟姚淺還有幾分酷似。
姚淺主動介紹說“許道友,這是我長姐姚椿。阿姐,這我朋友許鶯。”
“許仙長。”姚椿客氣地見禮。
許鶯連忙還禮,“椿姑娘。”
姚淺到了白骨戰船,就讓長姐從芥子空間里出來了,這里可比洞天安全多了。洞天再大,也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姚淺擔心姐姐待久了會抑郁,也正是有了長姐照顧,她打扮才精心起來。
姚椿給兩人上完茶,主動離開,姚淺跟許鶯寒暄客套了幾句,直接切入正題,“許道友,這些天雪原來了不少人,我瞧著大家都十分提防外人”
許鶯不明白姚淺為什么找自己說這個,點頭說“人多了,難免魚龍混雜,都是不認識的人,也不知對方底細,雙方仔細些,總比麻痹大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