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質同師傅報備后,便由明姝領路,同姚淺一起往前輩隱居處飛遁,兩人剛剛看完十多位陽神一起飛升,心情正激動,也沒有修煉,而是坐在法器上閑聊。
蕭玉質說起謝靈仙,就一肚子怨氣,要不是她是蕭景明的愛徒,早弄死了虧她以前還覺得謝靈仙可憐,可接觸了姬明壽,才發現這種所謂“養廢”的琉璃純凈體還是有正常人的。
姬明壽雖然脾氣驕縱,可至少講道理,或者說愿意跟實力比自己強的人講道理,也很有自知之明,發現幫不上忙,就會主動要求躲在洞天不添亂。
謝靈仙呢要不是容君和眼疾手快封印了她,他們這次也未必能毫發無傷地走出帝陵,即便如此,她也因這事同容君和糾纏不休,非要以恕罪為借口,帶她出去玩。
蕭玉質匪夷所思,“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人的”她兩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人。
姚淺稀奇地問“你覺得她可憐”
蕭玉質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兩聲,“這不以前腦子糊涂嘛”
姚淺搖頭“也不是腦子糊涂,你就是可憐她,但可憐之人往往都有可恨之處,若是旁觀者,動了善心,哪怕是拉她一把,都是可以的。
但是像她這樣,跟我們息息相關,甚至身份上還更優越的,就不能用旁觀者立場了。一旦發現她對自己有威脅,能殺了就殺了。”
正如自己對待花清母親,按理花清、花麗都是很可憐的,甚至連花潤,也沒有真正明面上跟自己撕破臉,可一察覺不對勁就殺了她們,不管對錯可憐。
“天道之下,萬物皆為螻蟻,就算我們運氣好,有師傅庇護能安心修煉,但也不是萬無一失,不到帝君,最好不要有多余的同情心。”
她這話說得很殘酷,可也是事實,達才能兼濟天下,她們還有沒有發達,就只能先顧好自己了。她現在想做的,也就是改善有限范圍內,凡人的生存環境,其他人不會管,也管不了。
明姝點頭附和道“淺淺說得沒錯,我們現在這處境,可比其他人都難,沒必要去同情別人。”
蕭玉質笑著說“我知道了,以后不會了。”
芝寶坐在姚淺肩頭,睜著琉璃般的大眼睛,安安靜靜地聽著不說話,她是這些人中心性最小的,大部分時候輪不上她說話,只要安靜聽著就好。
這次兩人是去妖植老祖的隱居地,據明姝說這位老祖對同族后輩都很關愛,芝寶過去肯定能拿不少好處,姚淺就讓她待在外面了。
老龜這段時間躲在自己洞天里閉關,永輝、聞淵拔花生似的,一拔帶一串飛升的事,把他嚇壞了,這段時間都不敢出來了。
別以為借助道宮庇護飛升就是好事,那些修士飛升劫數并未抵消,只是被道宮擋了,道宮的主人助人飛升,本身也是要承擔因果的。
所以那些被帶上界的散修,其實是把自己賣身給了帝君,之后生死就由別人來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