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蟲看到的任何場景，都清晰地反應到飛舟里的一面琉璃鏡墻上，每一塊巴掌大的琉璃鏡都連通一只飛蟲，姚淺不用出門，只要看琉璃鏡就能知道外面的情況。
老龜震驚地問“這是什么”
姚淺說“傀儡蟲啊，我讓大師兄煉制的。”光靠自己一個人體驗，能搜集多少資料用這種傀儡蟲就方便多了。
她坐在舒適的船艙里，喝著芝寶泡的茶、姚氏族人做的小點心，悠哉地看著鏡墻，不過幾天工夫，就把當地的語言、貨幣體系、能力體系和附近幾大勢力的情況都探明了。
她甚至還做了一張表格，每項條款都一目了然，老龜驚得目瞪口呆，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凌霄道君沒帶走淺淺，對她來說未必是壞事，對凌霄道君來說損失就大了，這內務能力簡直絕了。
收集當地資料的本事，大部分修士都有，能力弱一點的自己收集、強悍的一點讓屬下或是傀儡收集，這都是很常見的，少見的是，能在這么短時間里把資料歸納整理，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能力。
姚淺沒在意老龜的震驚，老頭子年紀大了，看什么都震驚，早習慣了。她就是感慨，自己人手還是太少了，如果能來了一個神識強悍的幫手，說不定幾個時辰就能把搜集到的情況歸納整理了。
她對老龜、銀龍也沒什么不滿，他們或許有缺點，可也幫了自己不少忙，她本身也不是完美無暇的。
老龜感慨道“凌霄帝君沒帶走你，是他最大的損失。”他沒故意打聽過帝君在上界的情況，可單憑他想帶著徒弟飛升，就能看出他手下是真缺管內務的人才。
這也是大部分帝君都會遇到的情況，強將不難找，只要不是太爛泥，多花點資源心思，多上幾次戰場就能歷練差不多了。但管內務的人才，卻不是憑幾次歷練，就能歷練出來的。
姚淺說“那是你們都太注重單兵作戰能力了，如果當你處在個體無法抵御天災的環境，就只能往通力合作方向發展了。”
修行界太講究個人能力了，他們也不是走歪路，別說是仙人了，哪怕是下界修士，基本修煉到筑基，不說能抵御天災，只要不是毀滅世界的天災，都能安然存活。
過分強悍的個人實力，讓修士都只注重自己，不關注別人，而內務重要一環就是協同合作，這是他們從小就缺乏的，等思維都定勢了再培養，肯定難上加難。
她當年雖沒看得那么透，但敏銳的直覺讓她抓住了這一點，才能在師傅手下一飛沖天，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姚淺一臉悵然，師傅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可不是多有人情味的。
他回到上界后，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一個小徒弟也不可能重要到，讓他牽掛的程度，就算自己日后飛升，找到師傅，恐怕也別想再得到現在的地位了，有些事錯過就是錯了。
姚淺長嘆一聲，可惜這么厲害的金大腿，卻只能抱幾十年，天道果然是自己親媽，知道靠人不如靠己，讓自己完成前期積累后，就把金大腿移走了。
老龜見她滿臉憂傷，安慰道“帝君那么疼你，等到了上界，一定會派人來找你的。”
姚淺不抱希望，師傅哪怕在下界有布置，也是為了大局，怎么可能為了自己動用“我在下界好好的，也不用接上去，自己飛升更高。”